……”
她看着姜曦,眼眸泛冷:“你是改姓姜了,不过是姜闻州的姜,不是姜亦己的姜。”
姜曦神色微变,气急败坏地将礼物推到她身上:“爱要不要!”
她没伸手,礼物盒摔到了地上。
盖子摔落了,里边就是一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手表。
姜曦气冲冲地走了。
姜温温在原地站了会儿,也走了。
出了校门,姜温温算着时间。
果不然,在她跟姜曦分开后不久,姜闻州的电话就打来了。
想必姜曦已经添油加醋的跟姜闻州说了一遍,她是如何强势硬气的将他准备的生日礼物摔坏了。
姜温温接了电话,等着姜闻州的暴怒冲击。
姜闻州怒气冲冲:“礼物是我给你哥哥的,你怎么这么霸道,连问都不问一声就把表给摔坏了!?”
姜温温停下脚步:“因为是你给的,所以我才不想收,你要是真想送就自己去送。”
“温温!”
姜温温叹气:“姜先生,您真的没有必要再来我们兄妹面前装慈父,还是您忘了您曾经做过些什么,需要我提醒你?”
姜闻州气势弱了下去:“温温,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跟你阿姨是在你妈妈死后才走到一起的,你阿姨不是小三,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
姜温温用力闭了闭眼睛,越说声音越冷:“那么我妈妈住院那段时间,你又在干什么呢?你有关心过她的死活吗?你怕是醉倒在温柔乡里,起都起不来了!噢,接下来姜先生是不是还想说你们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才熬到今天修成正果,你娶我妈是被逼无奈,是我外公棒打鸳鸯拆散了你们,然后强行将女儿塞给你,你跟她没有任何感情?”
姜闻州沉默了很久:“我跟你妈妈……”
她冷笑一声:“我不想听你的故事,也没有兴趣知道你的心路历程,上回已经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以后,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也好,还是我哥哥也好,都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关怀!”
姜温温用力挂断了电话。
在她记忆里,妈妈的形象是很模糊的。
她才出生没多久,妈妈就死了。
有关于妈妈的一切,她都是从别人嘴里听说的。
比较清晰的印象是父亲。
他是如何不分青红皂白指责他们兄妹,又是如何惺惺作态来恳求外公松口,让他们兄妹回去,又是如何在他们面前据理力争的辩驳姜曦母女有多无辜。
想多了,姜温温心就寒了。
其实仔细想想,她也不是特别需要这份虚伪的父爱,全部让给姜曦也无所谓。
“温温。”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姜温温转身,抬眼看去,惊讶地瞪圆了眼睛,眼底染上了欣喜:“沈老师?!”
男人就站在不远处,几步之遥而已。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袖子松松垮垮挽到了小臂,黑色西装裤熨帖工整,衬着腿长匀称。
沐浴在阳光下,整个人都变得温和儒雅,脸上的笑容若隐若现。
姜温温小跑了两步扑过去:“你怎么来了?”
沈修远拨弄着她被风吹乱的刘海:“来看你。”
姜温温心底甜似蜜糖,嘴上又问:“可你不是很忙吗?怎么还有空特地过来看我……”
他感叹道:“是啊。”
“忙着想你。”他拥着人,眼带笑意。
姜温温脸一红,深埋进男人胸膛。
因为姜闻州,姜温温多多少少受了点影响。
所以在见到沈修远忽然出现以后,她本能地开始对着他撒娇示弱。
一放纵就没了分寸,等到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们这是在校门口时,已经晚了。
姜温温拉着衣服,蹲在他怀里,闷闷地问:“你开车来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