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煜晨小朋友给它取名为小豆豆,每天都无微不至的照顾它。
和爸爸一起给它搭小窝,牵着它去公园散步,跟它一起玩耍,带它去打疫苗,还会亲自给它洗澡。
豆豆很有灵性,每天蒋煜晨小朋友从幼儿园回来,它都会第一时间扑上去,摇着尾巴表达自己对小主人的亲近与喜爱。
豆豆陪着他慢慢长大,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在蒋煜晨小朋友五岁那年,豆豆得了一场大病。
查出毛病后,蒋竞年带着它辗转各大宠物医院,然而都束手无策。
四个月后,豆豆还是去世了。
那一天,从小就不哭不闹的蒋煜晨小朋友,搂着沈蕴的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沈蕴也难过,此刻只能拍着小朋友的背,轻声安慰他,说,豆豆生病了,身上很痛,现在它去了另一个世界,病马上就会好。
小朋友这才呜咽着,渐渐平静下来。
全家只有蒋竞年特别冷静。
冷静地处理完豆豆的葬礼,冷静地从沈蕴手里接过蒋煜晨小朋友,冷静地告诉他:我们这一生终究要经历分别,或早或迟。你可以难过一阵子,但是不能一直难过下去,因为没有人会永远陪着你,即便是爸爸妈妈也一样,迟早都会离开你。
蒋煜晨小朋友听完,好不容易被沈蕴哄得平稳下来的情绪霎时崩溃,“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沈蕴被蒋竞年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从蒋竞年怀里抱过蒋煜晨,恶狠狠的瞪了蒋竞年一眼。
蒋煜晨小朋友伏在她肩头,哭的又委屈又伤心。
蒋竞年摸了下鼻尖,露出尴尬之色。
回家的路上,蒋煜晨小朋友哭累了,趴在沈蕴肩头睡了过去。
蒋竞年从沈蕴手里接过蒋煜晨。
便是沉沉睡了过去,依然抽搭着鼻子,梦呓道:“妈妈,我要豆豆……我要豆豆……”
到底是小朋友,第一次直面失望与分离,难免悲伤。
蒋竞年摸了摸他的后脑勺,低声说:“这次是真的难过了。”
沈蕴嗯了声,倒是想起刚才那茬,责怪道:“他还小,你跟他说那些大道理干什么,又听不懂。”
她嘟囔道:“你刚才那番话别说小朋友听了难以接受,就连我这个大人听着都难受。”
夕阳余晖落在道路两旁的梧桐树上,金黄的树叶被风轻轻一吹,落了满地,铺出一条金黄色的地毯。
听着沈蕴温润细软的抱怨声,蒋竞年笑了下:“这些道理迟早都要明白。”
理是这个理,沈蕴却是不忍心,低声说:“那也不该在这个时候,拔苗助长不利于他成长。”
“放心,不会。”蒋竞年单手抱着蒋煜晨,另一只手将沈蕴的手拢进掌心:“我们的儿子不至于这么玻璃心。”
沈蕴失笑,睨他一眼:“可我也不想他跟你一样金刚心。”
蒋竞年说:“金刚心有什么不好,男孩子遇事就该沉着冷静,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他才多大呀。”沈蕴并不苟同:“而且沉着冷静不代表冷酷无情,难道你希望儿子看到豆豆去世无动于衷吗?”
“沉着冷静和冷酷无情是两码子事。”蒋竞年本想再辩驳几句,但在迎上沈蕴直勾勾的视线时,那些话全数吞入腹内。
转而笑道:“老婆说的对,男孩子不该冷酷无情。”
沈蕴轻轻哼了声:“本来就是!”
话音落,脚步突然顿住。
蒋竞年跟着站住,看到沈蕴蹲下身子,捡了一片地上的落叶,举到他眼前,说:“如果你当初不这么冷冰冰,指不定我们孩子都上初中了。”
举着树叶给他看,是在暗指他当年的不解风情。
蒋竞年笑死了:“原来你这么小就想嫁给我?”
沈蕴被他说的噎了下,气呼呼地扔掉那片落叶,说:“谁想嫁给你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