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竞年偏头看她,她眨眨眼睛,可怜死了。
顿时消了气,蒋竞年抬手,揉了下她的后脑勺:“疼不疼?”
沈蕴趁机扮可怜:“特别疼,竞年哥哥给我呼呼好不好?”
蒋竞年收回手,凉飕飕地说:“活该。”
沈蕴:“……”
金画笔的颁奖典礼在文化中心举行,规格比沈蕴想象中的更加高大上。
直到颁奖典礼开始,坐在嘉宾席上,沈蕴仍然有种似梦非梦的错觉,潜意识里觉得,这个奖不是属于她的。
她一个非科班出身的人,怎么可能打败那么多正规院校出来的高材生呢。
后来颁奖的时候,接过奖杯与奖品,听着台下热烈的掌声,方才有了一丝真实感。
典礼之后是主办方举办的晚宴,一些业界有名的老师和得奖选手参加。
这次参加比赛的人数有几千人之多,听说是举办金画笔比赛以来最盛大的一次。故而举办方的奖项也增加了几个,连一等奖都增加了一个名次。
沈蕴因为这次的比赛,名声大噪,有不少图书公司的员工来给敬酒。
她不太习惯这种场面,又不好推辞,幸而杨义丛也在,见她手足无措地被人围着,过来解救她。事后她轻声跟杨义丛道谢,杨义丛言笑晏晏道:“我怕被蒋竞年追杀。”
沈蕴尴尬一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宴会中途,沈蕴去洗手间,给蒋竞年发微信,过了好久,都没回,才想起他晚上有个会议,要到很晚。
与其出去应酬,倒不如躲在这里玩手机。
正玩着,有人进来,交谈声细细密密地传过来。
“你听说了吗,这次得一等奖的选手有靠关系的。”
“哪个?”
“具体哪个不知道。其实很明显了,金画笔举行了十几年,哪一届的一等奖有三个名次。多出来的那个就是靠关系插进来的呗。”
“因为今年参加的人多,所以才加名次的吧。”
“那就不知道啦。不过你瞧见那个得一等奖的姑娘了吗,刚才我看到她跟丛森文化的CEO谈的特别欢。”
“你说丛森文化的杨义丛?我记得他好像是今年的评委之一。”
“所以你懂的。”
“那也不能这么说,有四五十个评委呢,认识一两个也不出奇。金画笔还是挺公正的,应该不会出现黑幕。”
“话虽如此,但我觉得空穴来风事出有因。这种事,谁说得好。”
“反正我不关我们的事儿,你还是别乱说了,万一得罪了人就不好了。”
“就跟你说说嘛,对外我肯定不说的呀。”
“……”
“……”
出了卫生间,沈蕴无奈地笑了笑,看来她这辈子和厕所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不然怎么总能在这种地方听到些什么、又发生些什么呢。
因为蒋竞年有事,杨义丛让司机先送沈蕴回家。
车上,沈蕴状似无意地问他:“蒋总,听说您也是这次大赛的评委之一。”
杨义丛有了几分醉意,含笑应了。
沈蕴问道:“您跟那些评委都很熟吗?”
杨义丛说:“熟稔算不上,多多少少认识一点。”
他笑起来,似真似假地说:“可能还没你们家蒋竞年熟呢。”
沈蕴愣了下,指腹按在包上,不自觉用了力:“他认识那些评委?”
“有几个吧,生意往来嘛,圈子就这么大,兜兜转转,都有几分面熟。”杨义丛揉了揉太阳穴,偏头好奇道:“怎么问这些?有什么问题吗?”
沈蕴笑着摇摇头:“没事,就是好奇。”
杨义丛伸出手指,往上扶了下眼睛,笑说:“你已经跟我签了约,不能再对别的公司好奇咯。”
到家洗完澡,沈蕴倒头就睡。
深夜,睡得朦朦胧胧间,感觉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