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捏着瓶子,翻来覆去的看了会,自言自语道:“还好没过期。”
边说着,边在蒋竞年身边坐下,拧开瓶盖。
蒋竞年默默地看着她忙活,全程没出声。
沈蕴拆了包棉签,伸到瓶子里沾了沾,作势要给蒋竞年消毒。可临到了,在蒋竞年灼灼目光中,忽然顿住了手。
消毒药水略微呛鼻,沈蕴皱了下鼻子,尴尬的垂下手,将棉签递给蒋竞年。
“蒋总你自己消一下毒吧。”
说罢,也不管蒋竞年愿不愿意,径自塞到他手里。她将创口贴放到桌上,起身朝厨房走去,“我去给您倒杯水。”
厨房里,沈蕴看着热水壶冒出的丝丝热气发呆。
刚才太尴尬了,会不会让他误会自己对他还抱有幻想?他可是最讨厌别人碰他的。但他是因为自己受得伤,给他消毒也是情理之中吧?
沈蕴胡思乱想了一番,直到热水壶发出“哒”地一声。
热水开了。
怕他介意,沈蕴特地拿了个一次性杯子,斟满热茶。
出去的时候,蒋竞年正在消毒,沈蕴将茶杯放到桌上,瞧着他额头上那个小伤口,担忧地问:“真的不用去医院吗?是不是去打一针破伤风比较好?”
药水渗入伤口,蒋竞年轻轻“嘶”了声:“不用。”
“但是……”
她还想说,蒋竞年抬头看了她一眼,拆开创口贴,贴到额头上:“死不了。”
“……”
这话她没法接。
沈蕴抿抿嘴,未置可否,目光注意到蒋竞年身上的黑色羽绒服湿了,想来是雪花化成了水。她转身,回到房间搬了台小太阳,放到蒋竞年面前。
“蒋总,您羽绒服都湿了,我给您烘干吧。”
蒋竞年垂眸看了眼,乖乖脱下外套。
沈蕴怕他受凉,将小太阳开到最高档,自己提着蒋竞年的衣服烘干。
“你一个人住这?”蒋竞年忽然问。
“没,和俞快一起住。”她以为蒋竞年不记得俞快,便又解释:“我高中同桌。”
“我记得。”
沈蕴有些意外的瞟了眼蒋竞年,恰恰捉住蒋竞年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一愣,继而尴尬一笑:“蒋总记性真好。”
“是你们太让人记忆深刻。”
这么说确实也有点道理。
沈蕴赶紧扯开话题:“蒋总,你怎么会来我们小区?”
“来看朋友。”他胡乱找了个理由。
“朋友?”沈蕴看他,“我们小区住的大多都是些老人,您在这有朋友?”
蒋竞年顺势往下编:“以前的老师。”
“有一中的老师住这里?哪个老师啊?”
她对蒋竞年班上的老师,比对班上老师更熟悉。
“你不认识。”对于沈蕴的追根究底,蒋竞年有点头疼。
沈蕴哦了声,心里默默吐槽一句:当之无愧的话题终结者。
外套很快就烘干,沈蕴递给蒋竞年,蒋竞年穿好,整理袖子的档口问:“你怎么会住这里?我记得——”
话音停顿了一下,“我记得你以前住阳明路。”
阳明路那片有个别墅区,里面住的都是非富即贵之辈,要说是富豪聚集区也不为过。
沈蕴正在收药箱,闻言手一顿,不过片刻恢复冷静,头也未抬,淡淡说:“嗯,搬出来了。”
蒋竞年看着她收拾东西,沉默几秒,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药箱整理完,沈蕴直起身子:“我爸公司破产了。”
有一个念头蹿入蒋竞年脑海。
“什么时候的事?”
“很多年前的事了。”沈蕴不太愿意讲这个事,模棱两可的说了两句,抬手看时间,将近十点了:“蒋总,刚才真的很抱歉,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建议您去医院看一下,医药费我会出的。”
蒋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