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远:“魏姑娘自便,我去拿东西。”
魏婧点头。
少倾,刘明远从内间走出。魏婧立在那盆吊兰跟前,听到声音转身一笑:“大人好了?”
她面貌妍丽,如此临窗回眸一笑,娇媚不可方物。
刘明远一怔。
他尚在愣神,就见魏婧缓步走到他跟前略微屈膝,张口时双眸轻抬,眼波如水,红唇轻咬:“大人……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等王彦回到松泉阁,衙从便将白日魏婧上门拜谢的事向他禀报一二。他听后道:“竹箧留着,至于那些瓜果,你拿下去让大家分了吃。”
“大人自己不留一些?”
“不必,”王彦走到案前坐下,忽而一顿,“对了,你去把赵泽给我找来。”
衙从苦着脸:“大人,赵泽行踪诡秘,淮阳侯都找不到他,属下真不知该去哪里找人。”
王彦捏了捏眉心:“罢了,此事往后再说。”
他的目光落到桌案堆放公文信件的木牒上,眉宇轻轻一动:“白日里可有人进过书房?”
衙从:“回禀大人,刘侍卫长来过。”
此时,另一名衙从进门禀道:“大人,属下在院子门口捡到一个盒子,上面附有一封信,好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王彦:“拿过来我看看。”
衙从先将盒子递给他,王彦正要伸手打开,就听衙从在旁忽道:“大人,小心。”
他打量了一眼盒子,红色漆木,前扣带镂花,倒是十分秀巧。
“你看到的时候,盒子和信是如何放的?”
衙从一怔,随即道:“信是放在盒子上面的……”
王彦颔首,抬手利落地解开盒扣,啪嗒一声,盒盖应声弹开。
两人看向盒子,倏然色变。
这盒子里并无暗器,却有一小截套着玉戒的手指!
王彦啪地一声猛然合上盒子,沉声道:“把信给我。”
衙从冷汗涔涔地递出信,在旁心惊胆战,若他方才没有看错,那玉戒应是锦衣卫侍卫长所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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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香院内,语嫣坐在桌案前,腰板挺得笔直,举着毛笔一丝不苟地写字。
紫扇在对面的小圆桌边,拿手支着脑袋打盹。
绿韵端着甜汤进屋,见如此,眉头一蹙,便要上去把紫扇拍醒。这时候,语嫣掩着嘴对她嘘了一声,娇红的嘴角微微翘起。
绿韵见她如此,莫名地觉得背后有些发凉。
只见小女孩从椅子上慢慢爬下,举着毛笔缓缓向紫扇走近,她乌黑的大眼清澄纯净,很是天真无邪的模样。
绿韵看了一眼睡得香甜、口水斜流的紫扇,忍不住以帕掩面。
两刻钟后,语嫣练字练得浑身酸软,撑不住便上榻去睡了。
白若秋来看她时,她睡得正香,小嘴微张,脸蛋红扑扑的,憨态可掬。若秋看着喜爱,情不自禁在她脸颊上亲了一记。
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若秋以为是丫鬟来了,并未回头,只低低道:“轻着些,人睡着呢。”
那声音便止住了,四下一静。
若秋方觉出几分不对,回头一看,蓦地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自己眼前,吓得要张口惊呼。
那人吓了一跳,想也未想,举手就将她嘴巴捂住,冲着床上瞟了一眼,沉声道:“别喊。”
若秋回过神,对上这人深邃的眼眸,才认出是宋常山,登时面目绯红,窘迫地往后退开。
宋常山一愣,惊觉自己方才的举措大为失礼,忙道:“我并非是故意,你……”
若秋垂着头:“我知道。”
宋常山看她片刻,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若秋更有些不知所措,上回她为了语嫣的事,当着那王侍郎的面,对宋常山冷嘲热讽,心中已是十分后悔。
不过转念一想,如此一来,她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