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虚妄的道境中、从只一个“窗口”的虚空后走出来!
其实,那是道境的影像在延伸,可没有哪个人再去关注了。
谢康令和杨朱都定定地看着,为这一位突然出现的人物而困惑。
其人面如满月,颔下留须,看上去也算年轻,头上半秃,所剩不多的头发扎了个道髻,打理得倒也干净,双手都拢在袖中,身形微微佝偻,时刻都是谨慎恭敬的模样。
杨朱观其行步,莫名便有特殊感觉。
“古之擅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
道经之上,细细言之。
不过,也不用背道经,杨朱年轻时,曾到上清宗拜访,分明见过类似的形象,
正因为知道,所以愣住。
当年他所见人的形象,乃是某代上清掌教亲笔所画,就悬挂在祖师堂里,受香火供奉。
葛……葛祖师?
天哪!
在他侧前方,谢康令也是怔住……真的怔住。没有极祖的授意,也没有任何虚假伪饰,这个已经被彻底魔染的绝代天骄,就那么怔怔地看着眼前温和静默的道人,化为了一尊雕塑。
可就在“雕塑”的心中,咚的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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