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解读”起根源于上清道法的法则,也有着天然的便利,可以省他不少力气。
余慈虽不敢说什么“化腐朽为神奇”,也不指望能够创立出一种全新的结构,可在多重选择之下,取其精华,择其优势,拼接整合,也还是可以尝试的。
同时,他也需要通过这种折分、组合,进一步掌握真实之域层面的神通手段,为今后艰险的考验做准备。
他没有忘,也不会忘、不敢忘:
世间从没有什么后圣,有的只是渊虚天君!
由于余慈的能力还差了些,“准备时间”就显得比较漫长。
也因此,他在招来辇车之后,就已经在布局,通过种种神通,将各方人心变化,尽可能地掌控在手中,纳入到自己的节奏里来。
到目前为止,进行得非常完美。
他通过真实之域的神通威能,封锁了水底秘府周边水域,也搭建起了基本的结构。
虽说里面也是东拼西凑,算不上系统,可赵相山一拨人的连番“试探”,反而是刺激了玄妙的生发。
最初,水德星君其及所属道兵,还纯粹是“紫微帝御”神通所化。
但到后来,除了“紫微帝御”的影响,另一种更为高妙的神通渗透进来。
那便是真文道韵,其源头,自然就是——
万古云霄!
这正是余慈所认为的,更好的选择。
和“紫微帝御”由各方推举拔高,借势写意的挥洒不同,“万古云霄”是经过了余慈对《洞元玉章三气妙化符经》深层脉络的梳理、准备,以符法之精义,阐释推衍玄妙,打下了坚实的根基,并在此过程中,洗炼了身心内外,包括“心内虚空”,亦受其法理影响。
对余慈而言,在“万古云霄”上的造诣,无论严谨还是厚重,都远远超出“紫微帝御”一脉。
更不用说,在上清宗内部体系中,“万古云霄”也要稳压过“紫微帝御”一头。
特别是其间“道尊遗韵”,有“气化三清,传布玄理本义,演示诸天万法”的绝伦气象,也正是“真文道韵”之所出。
这一回,余慈的突破在于,并没有摆出“三清境”那样的大场面,也就是没有拿出承接“道尊遗韵”的载体,而是试探性地模拟、抽取一二真意,加持在“紫微帝御”法门中,也加持在了自家的符法神通里。
他所依仗者,实是当年葛祖师将“万古云霄”之法,化入上清宗各个典籍之中的神通手段,亦即“一脉相承、万法归宗”的根本要旨。
《洞元玉章三气妙化符经》中,能推衍出“万古云霄”;那么“诸天飞星”秘术之中、“紫微帝御、太霄真宰”的法门里,自然也不会例外。
真要余慈去推衍出来,会要了他的命,可反向加持的话,又岂是妄想?
正是这次尝试的成功,成为了彻底压垮水底秘府的关键。
当然,余慈更明白,垮掉的是秘府,还不是人心。
人心多变,也有峰谷变化,余慈一直在关注其变化的节点。
此时,无论是赵相山,还是别的什么人,其忍耐力都已经到了极限,绝不会再给他从容掌控一切的时间。
辇车之上,余慈虽是瞑目不开,却一直锁魂赵相山身上,对其一举一动了若指掌。
赵相山不是想开口吗?
可以想见,狗嘴里定然吐不出什么好玩意儿,那就让他张不开嘴便是!
念动则杀意倾注,相应地,虚空结构开始改变。
千里深水之下,赵相山猛打了个寒颤,已经将要出口的话音,莫名就消散在喉间,
这一刻,他就像是被注入了某种毒素,全身上下,肌体乏力,偏偏“对面那位”酷厉直白的杀意,径直倾注下来。
“这是……遭了天厌地弃!”
赵相山立知,这是余慈已经将这片水域的构建法则完全纳入掌握,甚至是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