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赵相山,一口咬下,就是断筋透腑,深入骨髓。
想一想,面对余慈的“自辟天地”无上神通,天地间也只有寥寥几种方式能够绕过。
咒杀之术,正是其中之一。
赞叹声中,有人奇道:“赤霄咒杀印已成,在赤狱幡的攻伐之下,便是相隔亿万里,也无可回避。赵阁主都动用了这种手段,想来这位渊虚天君已难逃此劫,何必再请我们参与?”
一言既出,附和之声不绝于耳。
赵相山脸上笑容不改,心里则是冷嗤:一群蝇营狗苟、欺软怕硬之辈。
他找的这些人物,都是或多或少与当年的上清宗有些恩怨、利益纠缠的宗门首脑。他们治下的宗门在洗玉盟内部,地位欲上不下、欲下不下,如果上清重归,定然要受到影响,自然是最容易挑动的一批。
不过这类宗门,一致的缺限就是眼光短浅,魄力欠缺,便如逐臭之蝇,一哄而来,一哄而去,只想着在外围摇旗呐喊,分些好处,想让他们做事,可是难上加难。
幸好,他也从来没有指望过。
“诸位,尘埃落定之前,还不能轻下定论。这位渊虚天君,毕竟得了上清真传,又有后圣护持,不把他底牌翻尽、穷途末路,谁也不知道,他是否还会有什么手段翻盘。
“不瞒大家,赵某和安排此事的朋友,从来没想过,能毕其功于一役,将这位如日中天的渊虚天君处理掉,就算能处理掉,那位后圣大人又当如何?所以,我们选择的是赤霄咒杀印,而非其他。”
赵相山越是这么说,越能引发人们的好奇心。
黑暗中,各方声音几度交流,末了,有一人便道:“赵阁主的意思是,要刻意留着余慈的性命?”
赵相山连连摇头:“刚刚还说,赤霄天与那位仇深似海,以血府老祖的性子,怎么可能留手?若只是做戏,又怎能测出余慈的底子?”
言下之意,大部分人都明白了,
说到底,就是将赤霄天推出来,做一块试金石,再根据结果,调整接下来的手段。
有人就想,是不是也把老子当试金石卖了?
但也有人从这种明晰一切的“超然”中获得了快感。
赵相山能够感觉到其中的微妙氛围,扬声道:
“今日请诸位过来,就是要见证此事。诸位就该知道,赵某就是个干脏活儿的苦命人,向来依托洗玉盟,挣些养家糊口的钱款,自不会和盟中的大伙儿为难。但对外人,也从不会客气,别人出钱,无极阁办事,有一是一,有二是二。
“赵某见钱眼开,这边的理由就不用多说了;而冒昧请来各位,理由则很简单:洗玉湖已经够满了,哪还有插下上清宗的地方?”
黑暗中一片沉默。
赵相山嘿然一笑:“这句话,十年前我不会说,可如今,四明宗殷鉴不远,只看一看各路的吃相,就能明白,天地大劫之下,大伙儿都饿坏了……”
有人低笑出声,可赵相山反而绷起了脸:
“若不然,也许诸位想看看太霄神庭重飞九五?还是想见识一下第六神主镇压万邦?当年上清宗主导洗玉盟的时候,是什么情景,大伙儿应该还记忆犹新……
“就我之意,与其以后纠缠不清,不如快刀斩乱麻,在上清宗余孽兴风作浪之前,先定下基本调子!这是我讲的第一条。”
赵相山说得直白坦露,毫无避忌。
实际上,十个里面,有九个也是认可的,只不过,聪明人都绝不会相信,这是赵相山“本人”的看法。
无极阁一贯的作风,让人浮想联翩。
正如赵相山所言,他本人一向不持立场,只要给了足够钱款、宝物,亲爹亲娘也能杀给你看。
此次由他牵头,召集这些宗门实权人物,隔空交流,很可能就是有洗玉盟里的大宗门,看余慈不顺眼,却又顾忌上清正统之名,不好意思出头,这才让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