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力而为,连罗刹鬼王这等正牌神主都要凑一份热闹,不管他人乐意与否,也必然是代表着此界绝大部分势力。
若他是旁门左道,妖鬼邪神也还罢了,既然是扎扎实实立下了上清宗的招牌,这一盛会,就非去不可,否则,必将自绝于天下,什么上清中兴,再也休提。
萧道人当下又一稽首:“天尊之决,德莫大焉。”。
什么道德、功德,余慈不知。他只知道,这萧道人言语圆融不见半点儿锋芒,可处处合于大势,于不动声色之间,就形成了让人欲拒无从的局面,这样的人物,才真不愧是八景宫的掌教圣人,玄门天尊。
今后的日子里,他就要和这等人物,又或是和罗刹鬼王那样的强敌打交道。
时光回溯数十载,他苦心孤诣,挣扎求存之时,焉能想到今日?
余慈一声长笑,情绪在真实之域动荡,立成云雷奋发之势,又如江海奔流,汪洋自肆。
“紫极黄图之会筹备多年,想来也是萧道友尽善尽美,力求一举抵定万世根基,令人翘首以待;至于我那上清宗,前继诸代先圣之泽,后承同修道友之愿,务求劫后而重生……两场盛会,都在近期,何妨比上一比,是紫极黄图首聚呢?还是我上清山门先开?”
“善!”
便在萧道人应下的同时,已经很久没有发话的罗刹鬼王,此时传来冷讥似的意念,双方情绪绞在一起,真实之域变化叠生,但已经没有了之前剑拔弩张的局面。
当三方于真实之域“交流”之际,真界中部某处山峰绝顶之上,有一团紫金光芒,外围虚化如雾,内里凝如金石,嗡嗡有余音。围绕外围,有数道意念交错,欲待切近,却不得其门而入。
此时,峰顶也有十多人在此瞻仰神迹,其中不乏步虚强者、长生真人,却对这数道游走的神意全无所觉。实是彼此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连感应都做不到。
那数道意念也无视了附近的修士,自顾自顾交流起来:
“奇怪,奇怪!紫极黄图的变化,让人看不明白了也。”
“更看不明白的,还是那位‘后圣’!这等人物,多年来隐忍不发,图谋必是甚大,可又岂能不知,天地大劫之下,体系固然最易切入、改变,劫后定元,反噬也更强,完全是得不偿失?”
“或许是心怀远大,欲待一举登上紫极?他明显就是神主的路子,而且得紫极黄图呼应,劫后若能顶得过去,天地间恐怕就要有六大神主了。”
“此时尚难讲,但应该有些蛛丝马迹。可惜天地大劫期间,紫极晦暗不彰,难测虚实……”
紫极黄图,与此界天地法则体系遥相呼应,自成界中之界。当年虽是被曲无劫一剑斩破,失了封神之能,也被八景宫借机迁移到云中山绝顶,但依然有强大的防护之力。
便是地仙大能,神意游走,可镌刻神道修士的名姓于黄图之中,却一直难在紫极上“动手脚”,甚至连靠近都不能。
“再找慕容过来吧。”
“我以为不妥,那女子牵涉太多,根底难测,当此关键时期,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除她之外,此界哪还有够得上水准的灵巫存世?”
“事有凑巧,我倒听说有一位新灵巫,虽也是飞魂城出来,但背景相对单纯……”
“还有这等人物?”
“当然,再单纯也是巫门中人……待我寻来相关消息,喏,有了。此人乃是幽灿当年,以祖巫母体孕出的一个妹妹,由此便可知,是往灵巫方面培养的,只是后来叛逆不从,趁幽灿闭关时,与人私奔,逃往北荒,然而磋砣多年,还是走上了灵巫之途,如今在北地闯出了不小的名号。飞魂城也想迎她回去,只是一直不能如愿。”
“原来是她,此人是唤幽蕊吧?”
“你也知道?”
“世上灵巫就那几位,紫极黄图之会在即,总要关注一二。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