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品质没问题……”
“老三炼器火候只是初成,然而xìng子稳重,又jīng于祭炼,对材质把握极其jīng致,至于结构,只要有我提点,绝无问题。”
都这么说了,余慈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他也看出来了,许央正刻意用力,推举许三爷,既是旧人,又有传艺之德,余慈也乐意成全。
“我信得过许宗主,元君应亦如是。”
“好极。”
许央拍拍巴掌,回头叫了声:“老三,就用‘攒心刺’吧。”
许三爷向这边一躬身,随即动手。他知道机会来之不易,容sè肃穆而专注。
他取了一块金属矿原石,在“水火眼”中轮流浸了几回,随即放到铁砧上敲打,不过三五下,就出了大概的形状,却是一枚尖刺、短刃之类。
许央和余慈一起走过去,同时指出用料、手法等等细节要点,看起来还真想指点余慈两手,免得耽搁了这样好《 的条件。
余慈一边听着,一边看许三爷的手法,有许央点拨,他便看出,许三爷手法稳重jīng准,只是修为逊sè,才需要多样器具配合。不过他气机连绵不绝,一身之jīng气神及器具、用料等,浑然一体,真正是全情投入,心无旁骛。
“老三手慢,这个模具也要大半天,后面的手续,没个十天半月下不来,不过慢工出细活,水平绝对没的说。老弟你少安毋躁。”
“我晓得。”
许央咧嘴一笑:“不过这样呢,也方便咱们调整,你看就这个形制,符纹分布,‘束魂’之形落于锋刃,‘熔炼’落于中腹,‘封固’制于手柄,而‘升华’则点在芒尖……”
余慈兴致大起,这是他以前从没接触过的领域。
作为绝顶的匠师,许央可不只是说说思路而已,还有种种实际手法,以及为了照顾符、器的xìng质,做出的妥协、改动,这些都是最实在、最有用的经验,听得余慈眼界大开,也跃跃yù试。
有许央在,很多cāo作层面的瓶颈,就完全不是问题,余慈这个创作者,完全可以放开了思路,将此临时创出的符箓,再次完善,不会受到什么掣肘,调整起来很是顺利。
许央则展现出一位绝顶匠师的风采,一边和余慈商讨,一边指点许三爷,随时对器模进行微调,除此以外,自己还拿了一些边角料,随手制器,给余慈实际示范,展现种种实用手法,一心三用,却无不jīng到。
值得一提的是,两位姓许的匠师围着水火眼,轮流使用相同的工具,竟是互不干扰,默契非凡。
当然,许央的修为较许三爷实是远胜,等两个多时辰过去,地面上大约已是凌晨时光,符纹思路重构完成,许三爷的模具进度不过刚过了十分之一,而许央最后一件示范品,已出炉了。
将那条软若灵蛇的赤红金属模具直接插入碧水之中,哧哧之音不绝于耳,水面上腾起一波轻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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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央首次专注于一件事,他微瞑双眸,手臂以微小的幅度抖颤,却是之前给余慈提起的一种“洗锋”手法,专为炼剑之用。
不过数息,他屈肘上提,碧水之中,响起一声喑哑的磨擦声,但不过半息,声音倏转清越,碧水泛波,清光流动,铮然鸣响。
一把出sè的剑器,就这么在许央手中成就。
他随意振腕,柔韧的剑身便在虚空中划出大大小小的圈子,穿入犹未散尽的的烟气中,转瞬间,剑身模糊起来,与散溢的烟气浑然一体,即而云开雾散,却见星辰之光,密织如天河,似静似流,恍若梦幻。
不想这位炼器大师,竟有如此剑技!
余慈正要赞叹,忽听许央漫声长吟,话音铿锵,尾音却似在遥远无尽的虚空中泯灭:“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yù转千帆舞,仿佛梦魂归帝所,闻天语,殷勤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