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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专注于单个目标,并且还是武耀。
武耀只觉得背脊生寒,回头看时,却见混沌的地层中,一点鲜红的sè泽渗出,正是俞南点出一指,指尖如血。想到前几rì所见,当下怪叫一声:
“血指心剑!”
他即刻移形换位,想避开这要人命的杀招。可这血指心剑,乃是谷梁老祖为尽可能发挥首徒大还心镜的神通,专门与飞魂城做交易换来。名虽为剑,实为咒力,号称“发则必中”,与大还心镜配合,实是相得益彰。
虽是瞬间挪移到半里开外,几乎比得上虚空神通,可武耀还是没有逃过,界域崩解,腹下刺痛,那种半生修为均为之松动的感觉,任是谁都禁受不住,当下在恐惧中大叫起来。
叫声混着鲜血,喷洒出去,然后他身上一紧,却是仝续像头疯牛般抢到跟前,把他拦腰抓住,翻身就逃。
他们还有逃的机会,但另外几人,便是这个机会也给剥夺了。
:相隔十数里外,浑沌幽暗的地层之中,有一片圆形区域,先期追击玄黄杀剑的五个散修,就陷在这里,像是溺了水,四肢挥动,然后抽搐,在混浊的土石间挣扎。
在他们上方不远处,玄黄杀剑也滞停住了,剑身还在旋转,带起殷殷低鸣,但无论如何,都没法再进一步。
这就是薛平治的两仪圈!
两仪圈中,有yīn阳之气,或镇之以静,使之以动,随心禁制;或二生三、三生万物,衍化虚空;又或追本溯源,重置根基,归于混沌。
当年“平治宴”风行天下之时,薛平治正是用手中两仪圈,震慑四方;而惨败之后,也正是凭这件本命法命,挣得xìng命,保留了最后的尊严。
作为一件宇内知名的法宝,两仪圈的威名可称“卓著”,只不过,刚刚这一击,薛平治未竟全功。
原因是yīn影中,屈成出手。
在圆形区域边缘,两仪圈放出濛濛光芒,而在外围更沉重的yīn影中,屈成剑意如暗蚀的火焰,跳荡不定。
“好胆。”
薛平治就在两仪圈边上,华美裙服在幽暗地层中,分外亮眼,而她的声音,依然没有什么起伏,甚至听不出是斥责还是夸赞。
刚刚屈成一剑划出,时机掌握得极好,并未与薛平治正面冲突,却干扰了两仪圈的运化,使五人一剑禁而未收——若非如此,现在也就不要谈了。
屈成很谨慎地换了个位置,语音方向缥缈不定:
“元君是来为老祖助拳的,得一剑足矣,剑附之人,不如给我吧。”
薛平治便是一个jīng致的木偶,按着设定好的套路,当即便道:“好,拿熔影遁来换。”
屈成闻言便知,薛平治定是听了谷梁老祖的言语,来特意拿捏他了。心中只将这两大宗师骂上千百回,嘴上却还要劝说:“元君三思,生意不成,还有仁义在,可若仁义都不在了,对谁都不是好事。”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乍听是附合,但屈成知道,其实是说她自己的情况,也不给任何通融的余地。
这时没有旁人,一些话倒能说开了,他沉声回应:“元君受罗刹幻力所害,六yù颠倒,七情倒持,心魔层生,这种情况,熔影遁确有缓解之效,但那毕竟不是养气法门,治标而不治本,强行运使,能一时xìng命无忧,但若后面再爆发,药石罔效……还请元君三思!”
“我如何用它,与你何干?”
好像你真拿到手似的!
屈成心中骂一声“不识好歹”,一时也无法可想,只能盯着玄黄杀剑发狠,同时暗中调整目标。
之前他还想着生擒余慈,问清楚那个类似于“熔影遁”的心法,是个什么来路,如今就想一了百了,先把这个心法外泄的可能xìng抹掉再说。
要做到这一点,就要阻止两仪圈将玄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