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古怪。
余慈心中自有盘算,如何能让沈婉含糊过去?他追问道:“你什么意思?”
沈婉不答,可余慈又岂是那么好糊弄的,只想一想时间节点,便恍然大悟:“你是说周有德那场劫案。”
这个名字一出,沈婉还不怎地,他自己脑子里却骤然闪过一道电光,再看刚才自己定下的那些宝物详情,一个以前从未存在过的念头,猛地跳出来。
余慈不言不语,脑子却是急转,一个想法已隐约成形。
“沈掌柜,你们在华严城那边有没有眼线?”
沈婉没跟上他思维的节奏,茫然看过来。
余慈手指在玉简上划过:“我也是看到上面的宝贝才想起,这上面,西方佛国的宝贝不少啊,莫不是北荒流行这个?华严城以前也是高僧大德曾驻留过的地方,说不定也有收获呢?
换了任何一个人,面对他没头没尾,故弄玄虚的说词,都会是一头雾水,但沈婉不一样,她早有一桩心事,横在心底五年之久,不得解脱,余慈这些言语,对他来说,每个字、每个音节都充满了暗示性,让她连拒绝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稍一沉默,她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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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行界的记载中,并没有提及北荒的黑暴不知是什么时候起来的,而眼下也看不出任何终结的迹象,北荒修士已经习惯上头顶上有这样一层要命的东西,纵然哪天都要诅咒两声,但转眼就会投身到更现实的事情上去,抢抢劫、服服药、玩玩女人,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了。
相对于那些只有今朝,不见明日的虫豸,赵子曰的眼光不知要超出多远去,他心里有恢宏的设想、全盘的计划、光明的前景,但这一切,都要先过去今天这道坎。
他一个人在黑沙风暴里,在昨天离开的位置站定,虽是心中如明镜似的,确认晴空罡雷舟就在头顶二十里处,但他还是故作不知,只扬声道:
“余仙长,我依约而来,请出面一见。”
赵子曰负手等待半晌,无人回应。头顶上的感应偏又始终不断,这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搭台子唱戏的丑角,心中自然不爽。他也记得,约定中还有一些条件,可如今事态变化,他再拿出那些来,岂不徒惹人笑?
也在此刻,头上忽生变化,嗷呜声中,摩奴的猫躯从天而降,来势直如天降陨石,行将落地还势头不减,把赵子曰吓了一跳。
砰地一声响,摩奴直接撞在沙地上,以其钢筋铁骨,当然不会受伤,可狼狈是免不了的。
“你怎么搞的?”
摩奴呲牙咧嘴,本来称得上漂亮的金蓝妖瞳,已经气得充血:“那贱女人,用拳意压我……”
两边信息瞬间交流,赵子曰不免有些茫然:“他们这就把你送回来了?”
“去他妈的!”
摩奴利爪在脖子上挠了一下,一块隐在它长毛中的玉简就此掉落。
赵子曰一把接着,也在此时,黑暴中晴空罡雷舟发动,隆隆雷鸣声传导下来,从静止到高速飞行,几乎全无间隔,正是动若雷霆。赵子曰接住玉简的空当,雷声已经在十里开外,如此速度,比长生真人全力飞行,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姓骁的还想动手……嘿!
赵子曰心中冷笑一声,顺口问道:“余慈还不在?”
摩奴仍在为刚刚的狼狈而恼怒,它喉咙里低吼不绝,意念则是如岩浆喷发一般:“我要活吞了那个女人……”
赵子曰知道它性子火爆,只好先劝一声:“姓陆的女人不像会干这种无聊之事的人物,十有八九还是余慈的主意……他今天是打定主意不出来?”
“我怎么知道,自从昨天离船,一直都没回来。”
“原本以为他不船上,也会隐在暗处。如今看来,他谨慎得很,不愿让咱们一网打尽。”
赵子曰嘴上说着,又去看玉简所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