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暮夕从善如流的笑道,“好,那不叙旧,咱只算账如何?”
乔德智点了下头,从自己身上带来的包里拿出一个泛黄的本子,扔给秦观潮,“接着,给你爷爷看看,这是我二十年前给柳絮看诊的记录。”
秦观潮下意识的接住,复杂的走到秦佑德跟前,陪他一起翻找到那页看起来,纸张也好,字迹也好,一看就年代久远了,不是作假现在编造的。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那七味药材的名字,甚至,连如何解毒都写了。
乔德智是半点不怕他们偷学,任由他们看,“如何?现在还有什么话说?记录不是作假,若是你怀疑我的诊断会有错误,那好,咱们就依着规矩比试一下,你们秦家人谁来都行。”
秦佑德缓缓合上册子,沉重的道,“不用比试,我信你。”
乔德智不领情的冷哼了声,“那现在人证、物证都全了,你总能相信你女儿就是凶手了吧?依着你秦家的规矩,废一只手,逐出家门。”
这话,秦长风早就说过,但现在由乔德智说出来,还是砸的众人心头一跳。
宴暮夕第一个附和,“赞成!”
秦可卿忽然冷笑出声,“你赞成的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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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 新的证人
闻言,宴暮夕饶有兴味的挑眉,这是还要死扛?也对,秦可卿心性强大的很,岂会是那么容易就压垮的?不过,想在他这里逆袭翻盘,也是做梦,“喔,赞成的太早吗,此话怎么讲?”
他问的很漫不经心,却又似带着无限的诱惑力,诱导你一点点的顺着他挖的坑走下去,秦可卿心里警铃大作,但却找不出哪里不对劲,她只能道,“人证也好,物证也罢,顶多就是证明了那毒药是从我秦家流出去的,至于怎么给苏柳吃下,却没有直接的证据。”
闻言,乔德智先沉不住的冷笑,“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
秦可卿面色未变,不疾不徐的道,“我不是狡辩,只是不能任由别人泼脏水,秦家也有责任,对药材看管不严,失察又未及时报,这些都是我们的过错,我认,但因为毒药的流出,致使柳絮受到伤害,就非我们所愿了,乔老先生爱护苏柳,可也要公正公平吧?”
“公正公平?”乔德智哼了声,对着上位上的秦佑德极为不屑的道,“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还真是丢你们秦家祖辈的脸。”
秦可卿不悦的就想要反击,被秦佑德拦下,“我是没教养好儿女,让你笑话了,但是,她说的也并非全是错,药材从我秦家流出去,可凶手……不一定是她。”
“那还有谁呢?”乔德智嘲弄的问,“有这本事能拿出毒药来,你秦家不过几个人而已,既然不是她,那就是你?还是你俩儿子?抑或你全家都参与了?”
秦佑德蹙眉。
秦长风心口发堵,但想辩驳,又觉得底气不足。
秦可卿冷笑起来,“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难道除了我们秦家人,就不可能是外面的人偷走、嫁祸我们的?秦家药库是看守的很严,可银行的地下钱库都能被人偷,我们药库丢些药就那么让你觉得难以相信?”
“那谁有那个本事偷了你家的药材又强逼着柳絮吃下去的?”乔德智反问,“谁有那个动机和嫌疑?柳絮跟人无仇无怨,值得谁这么大动干戈的去害她?”
秦可卿扯了下唇角,视线从柳絮的身上扫过,“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该问她,她既然能跟我丈夫有私情,也许还能招惹到别的……”
柳絮豁然抬眼,却只是恨恨的盯着她,并无对骂。
乔德智失望的摇着头,“你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到这份上了,你还死扛,你也不想想,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能上门来指证你吗?不直接给你亮底,不是同情你,是想给你们秦家留点颜面,谁知,呵呵,从老到少,都不肯面对现实,非要一逼再逼,那就别怪我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