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野目光下移,移向二狗子不可描述的部位。
二狗子全身炸毛,拼命挣扎,挣出殷九野的魔爪,一口气蹿了屋顶,再不肯下来了。
两人一猫正悠闲地消磨着时光,渔樵馆门口忽然来了一顶轿子,两人往外面看去,看到三皇子从轿中下来。
温阮靠坐在椅子里,面带浅笑,姿态优雅,清贵闲适。
殷九野抬步,提了下袍子,大喇喇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给温阮和自己各斟了一杯热茶。
温阮看了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老觉得阿九身上有一股“谁也不服谁也不怕”的架势,管他碰上的是什么人,他该怼的都照怼不误,该打的也绝不手软。
以前是不把纪知遥放在眼中,现在这三皇子,他好像也挺瞧不上的。
幸好他无意仕途,不然就他这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性子,怕是只能当言官了,反正怼天怼地连皇帝老子都能怼。
殷九野见温阮盯着他出神,指了指脸上的面具:“半张脸而已,不至于让你这么着迷,晚上我摘了面具让你瞧个够。”
温阮:“原来你不喜欢关灯啊?”
殷九野:“……”他一口茶险些没喷出去。
温阮忍笑:“你在想什么?我只是好奇你晚上是不是怕黑所以睡觉不关灯?你也太不纯洁了。”
殷九野:“……”很久没有这种想把她头拧下来的冲动了呢。
两人满嘴跑火车间,三皇子已然走了进来,他拱手道:“表妹,我是来向你赔罪的。”
温阮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听着屋顶上的二狗子叫唤:“他娘的这个狗逼他还敢来见你?他的脸是蒲扇做的吗,这么大?!”
温阮心想,大概是芭蕉扇做的吧,芭蕉叶那么大。
三皇子见温阮不说话,将腰弯得更低了些,很是后悔痛苦的样子:“那日我当真被鬼迷了心窍,才犯下大错,表妹,你若有气,我任由你发泄,绝无怨言,只盼表妹你心里舒坦了才好。”
这话听来好笑,温阮很想问他,假如你真的任由我发泄,绝无怨言,那你带着太霄子来干嘛呢?
不就是怕我叫阿九一巴掌扇死你个王八犊子,所以找个高手在身边守着吗?
温阮看了一眼殷九野,殷九野捏着茶盏邀了一下,“茶不错,试试,我从你二哥那儿弄来的新茶。”
温阮抿了一小口,笑道:“我二哥那么死抠的人居然舍得给你?”
殷九野佯叹,“谁叫我是他准妹夫呢?”
两人闲声说话,将三皇子晾在那儿,弯着腰,起不是,不起也不是。
但说者有心,听者更有意,三皇子自作聪明地从温阮和殷九野的对话中,推测出温阮和殷九野的好事将近了。
这可要急死他了。
他直起腰来,也不管温阮一直没搭他的话,腆着脸继续问:“表妹与阴公子,将要成婚了吗?这可是大喜事啊,不知是定在哪一日?”
殷九野抿了口茶,放松地靠在椅子里,笑声问道:“怎么,三皇子殿下准备再送我一刀,当是贺礼?”
三皇子哑忍着内心的屈辱和不甘,竭尽全力地克制着想要发作的冲动,笑道:“阴公子玩笑了,那日是我太过冲动,不知阴公子伤口可好了?”
“你让我捅上一刀,我就好了。”殷九野笑道,“不过三皇子,我这一刀捅下去,你可能会死,不信你可以问问太霄真人。”
三皇子有些压不住了,脸色不是很好看,“阴公子果然爱开玩笑。”
殷九野靠在椅子里,小口小口地抿着茶水,笑声说:“是不是玩笑,殿下以后就会知道了。”
三皇子不再跟殷九野说话,转而对温阮道:“表妹,之前的事都是我的做,我愿向你赔罪,只要表妹你开口,无论何种惩罚,我都愿意承受。”
温阮抬起眼皮,故意问道:“那日殿下说只有我能救你,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