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瞎,没看到上面写着赠温阮啊?”
于悦骂不过他们,架起手中弯弓搭上了箭,寒声说道“你再说一句试试?”
野蛮有野蛮的好处,面对着于悦手中的弓箭,他们倒是真的不敢像之前那样放肆了。
于悦举着弓箭扫了一圈“把你们的手里的诗给我交出来!吕泽瑾,去收!”
吕泽瑾的脸色极其难看,甚至手指有些发抖。
这些诗他见过,在盛月姬那儿。
不是写给温阮的,是有人写给盛月姬的,他曾问过盛月姬是谁写的,但盛月姬没有告诉他。
如今这些诗出现在这里,吕泽瑾知道,这事儿跟盛月姬脱了不干系。
他低着头,沉默地收着四处散落的纸张,心情沉重,腿如灌铅。
……
温阮听着看着这一切,心下有些感动,于悦可真是个好姑娘,然后望了殷九野一眼。
殷九野眼色极危险。
温阮拍拍他的肩“麻烦把你心里那头杀戮怪兽关一下。”
殷九野却道,“你可不是忍气吞声之人。”
“那是自然,对了,这诗你以前看过没?”
“太傅写给盛月姬的。”
“果然啊。”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
“我这不是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嘛。”温阮很无辜地看着他“我怕你冲动。”
“姑娘尚未下令,在下岂敢动刀?”殷九野都服了温阮了,这女的是修过佛吧?
“是个好跟班,今天请客我给你加多两个菜,你随便叫。不过事已至此,想办法解决就行。”
温阮牵了下缰绳,对殷九野道“帮我过去于悦那边呗,不是说这踏云脾性温驯,最通人性吗?怎么不听我的话啊。”
殷九野听她语气平淡,不似动怒,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生气?”
“气的,污我清誉,怎会不气?”
“那你?”
“气归气,头脑不能乱,先过去吧。”
两人往于悦那边去时,纪知遥纵马向前,手中马鞭一卷,重重地抽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他脸色阴沉地说“敢有私藏者,一律打作诋毁侯府清誉,按律杖责三十大板,发配边疆!”
这话说得严重,安陵君的威风足以吓到这些毛头小子,只是他们仍难掩面上的揶揄嘲笑,三三两两低声窃语。
有胆子大的问了一句“纪将军您不是一直挺讨厌温阮的吗?”
纪知遥一鞭子抽过去,抽在那人脸皮上,留下一道血痕,他冷声问“你说什么?”
“小子知错!”被抽的人捂着脸连忙跪在地上。
纪知遥收回马鞭,回头看了温阮一眼,温阮正不急不慌地往这边来。
温阮抬眉,低身对殷九野说“他在干嘛?”
“在替你鸣不平。”这话说得怎么那么生气呢?
“那倒不需要。”温阮撇了下嘴。
“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解决此事。”
“把这些人杀尽了。”
“不错。”
“哇,阿九,我发现你比我还坏。”
“……”
“开玩笑的,这么认真干嘛?”温阮笑着悄声对殷九野说了句什么。
殷九野面色疑惑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要管我怎么知道的,去便是。”
殷九野点了下头,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那你在此处等我,不要擅动,我很快回来。”
“嗯。”温阮笑应。
“不要乱动!当心掉下马没人接你。”
“我看安陵君好像挺关心我的。”
“温阮!”
“是,夫子。”
殷九野松开缰绳,又跟于悦说了句话,让她先帮忙照看着温阮,这才走开。
温阮极是笨拙地驭着踏云来到纪知遥旁边,探身轻问“安陵君,盛姑娘心口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