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温北川抬头,面上是和煦的笑容,眼中有冰冷的杀意。
“你不信我?”盛月姬蹙眉。
“我为何信你?”
“她出什么事了吗?”
“你还在装模作样。”
“是她跟你说的吗?她说了你便信?她是如何欺骗贾臻害得贾臻如今精神恍惚如同疯子的,你会不知?”
“她此刻应该刚刚回到府上,都未与我碰面,你倒是迫不及待要先将脏水泼在她身上了?”
温北川收回手指,十指交握于身前,眸光淡漠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不知为何,他心底生出一股浓烈的憎厌之感。
而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有一日,他会对盛月姬产生这等情绪。
盛月姬坐在他对面,面色凄楚而倔强“我就算再怎么解释,你也不会相信我,又何必走这一趟。”
温北川却笑“以退为进,你一向拿手。”
“北川?”
“还请盛姑娘唤我一声温少卿,盛姑娘,当日你是如何以鸢尾花香引我入局,我心知肚明,但不作计较。”
温北川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把话说难听一点,我只当是买了一回春,与这京中最负盛名的歌妓有一场露水情缘,我是你的恩客。你是青楼女子,恩客无数,我只是其中之一,这并没有什么值得让人难堪的地方。”
“今日过后,还望盛姑娘不必再来府上请我,我决心洁身自好,为家中弟妹立个好榜样。”
盛月姬惊了,她起身走到温北川跟前,急声说“可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情,你不分青红皂白将这一切怪罪到我身上,是否不讲道理?”
温北川神色清冷如霜“今日行恶之人名叫张达,父亲是朝中太常寺卿的表亲,对你爱慕已久,可始终无缘成为你的门中之客,你应了他只要他今日做成此事,便给他一张听白楼仙吟宴的的帖子,此人泼皮无赖,无恶不作,对我这等可入你门中之人更是痛恨已久,受你蛊惑后便愿为你赴汤蹈火。”
“你向来擅长此道,鼓动男人为你疯狂,张达鬼迷心窍,并不意外。”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盛月姬面色发白,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我……我……”
温北川起身,掸掸衣袖,慢声道“就此别过。”
他转身,大步离去。
盛月姬跟了几步,喊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自己的小妹,我不上心,等着被你害么?”温北川冷笑。
盛月姬骤然顿步,紧握手心,指甲嵌进肉中,咬牙切齿恨意难平“温阮!”
……
温阮与殷九野步行至温府前,殷九野问她“要我进去跟你大哥告一状吗?”
温阮想了想,摇头“不必了。”
“为什么,你不是希望你大哥离开盛月姬身边?”
“我大哥自会离开她身边,而我什么也不需要做。”温阮笑道。
“这么自信?”
“不信你就瞧着。”
殷九野笑了下,道“行,姑娘进府歇着吧,明日有骑射课,姑娘养好精神。”
“我不会骑马,可以逃课吗?”
“你在跟你的夫子商量逃课?”
“我在跟我的小跟班商量。”
“……小跟班的建议是,不可以。”
“行吧。”
温阮笑着转身,进了府,遇到下人时,问了句大哥可在府上,下人说大公子去听白楼了。
下人说这话时,很小心地瞧了一眼温阮的表情,他们也不知道如今的姑娘听到这话是不是会发脾气。
温阮揉了揉怀里的二狗子,笑着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回到春庸阙,温阮仔细地检查了二狗子,问它有没有被摔到哪里。
二狗子这可就来劲儿了,抬着一只爪子“喵喵喵,阮阮,我好疼,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