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吕泽瑾冲她比了个大拇指,“女侠啊!于悦你多跟人家学学,一天到晚想当女侠,人温阮这才是真女侠!”
于悦破涕为笑,又不好意思地呶了下嘴“我就是一下子六神无主了。”
三人正说着悄悄话,殷九野的手指在温阮桌上叩了一下。
温阮抬头看他。
他指了指温阮的棋盘,解残局。
温阮“……”
他负手从温阮身边走过,然后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提了一大壶茶,说是学子们解局辛苦了,请大家喝茶。
温阮抿了口茶水,是冷茶,而且是放了很久的冷茶。
她暗笑,这位阴夫子,好坏啊。
熬大夜的人,是容易干呕的,尤其是喝了让肠胃不适的东西之后,比如,冷茶。
有人就开始干呕了。
温阮听到这道干呕声,笑说“原来李公子也怀了孩子么?”
李公子“……”
于悦捂着嘴笑眯了眼,吕泽瑾就厉害了,语气夸张地帮腔道“唉呀,这可是个奇闻,不知是哪家女子做下的好事呢,在此恭贺李公子喜当怀儿婆……怀儿公了!什么时候生,记得请我喝杯喜酒啊!”
众人“……”
一声窸窣的低低窃语声。
于悦有孕这谣言,算是彻底破了。
殷九野见状,嘲讽道“一群不学无术的庸材,区区残局竟无一人解出,明日再来吧,今日先散了,各自回府去。”
温阮抬手,拂了棋局,去你的庸材。
殷九野这次的堂留得有点狠,直接留到了半夜三更。
各家的下人已是来仕院门口侯着接人了,来接温阮的人是大哥和二哥,两人站在仕院门口,一望其身上的凝露,便知是等了许久。
“小妹!”温西陵见到她连忙跑过来,关切问道“累着了吧?这破学不上也罢,这么辛苦,看把我小妹熬得!”
温北川拍了温西陵一把“胡说什么呢?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尽讲些浑话。”
温阮冲二人笑笑,只是思忖着,这学以后她怕是想上也上不成了,估摸着明日她就要被逐出这仕院。
正好,反正一早就想退学了。
她回头想看一下殷九野,谢过他今日帮于悦澄清之举,却没有看到他了。
殷九野见温西陵和温北川都过来接温阮,便也不担心她一路回去的安危,去了另一个地方。
他去这个地方,是太傅大人府上。
太傅已经进了宫一趟,将今日温阮所作所为一一呈报给了陛下,狠狠地告了她一状。
毕竟他是动不了侯府千金的,顶多只能将其逐出仕院,可太傅心里这口气有点咽不下,他堂堂帝师,竟被温阮骂作狗,他得请陛下为其主持个公道。
说起来,除了太傅,这一晚大伙儿倒是都有点忙。
吕泽瑾几步跟上于悦,先是将来接于悦的下人支开,然后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装模作样地望着旁边,翁声翁气含糊不清地说了句“(”
“你在说什么呀?”于悦没听清。
“你聋了啊?我说,说,对不起。”吕泽瑾皱着眉头,又说了一遍。
于悦愣了下,“什么对不起?”
“那天在小巷里,我,我,我说了些不对的话,还差点做了错事,总之对不起,可是你以后也不准再说月姬的坏话,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错,吕泽瑾他是认了。
但盛月姬,吕泽瑾他也是要护的。
于悦又气又好笑,她抱起双臂看着吕泽瑾“吕泽瑾,你要真那么喜欢她,我拜托跟我一起努努力,劝我们两家的大人赶紧把咱两这婚约解了。”
“我说过了,我爹不肯!”吕泽瑾恼火一声,“我以后会再说说的。”
“那就以后再说吧。”于悦放下手臂,看着吕泽瑾想了想,又说“今天谢谢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