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吃的五谷杂粮的,有七情六欲也正常的。不过既然都是俗人,就别再摆出一副清傲的嘴脸来,在下觉得冒犯了!”
赵云璟也是没想到,自已站在这里就是原罪了。
他正要开口,紧闭的山门里头这时传来一道嗓音:“这位小兄台说得没错,人有七情六欲很正常,即便摆在脸上呈现在人前也丝毫不丢脸,但若是既想要清高的美名,又想达到镶金的目的,整虚虚伪伪那一套,那就很让人不齿了!”
话落,山门打开,走出一队身着月白色长衫的男子来,为首那人长得高高壮壮,迈步有力,底盘很牢,一看就知道吃了几天夜粥(练过)的,为首那人径直穿过人群走向赵云璟。
“你便是赵云璟?我是国子监甲班的班长,我姓玉。”说话倒是字字挑不出错,态度却是不屑的,眼神也是轻蔑的,“连夺四个榜首,真是辛苦了,不过接下来的每一天,你会更辛苦,因为国子监有我。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有出头的一天。”
“玉公子好大的口气。”
“口气大不大的,过后你就知道了,我们玉家世代书香,到我祖父那一代,已经出了四个状元,区区不才,不敢说这一届的状元唾手可得,但也比你多一些机会的。”
玉公子语重心长:“我把这些说出来,也不是想要打击你让你主动放弃,不过是让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别到时候落了榜,心里接受不了,自寻短见啊!”
他身后那群甲班的学生便哈哈大笑起来,一个个笑得躯体耸动,有些人还笑出了眼泪,笑弯了腰。
他们虽然外头套的是月白色的长袍,看着挺文气的,今日天寒地冻,便都在里头穿了两件厚棉衣,平白比夏天时肿了三圈,这一笑一耸动,就显得他们像是一条条蠕动的虫子,别提多恶心了。
赵云璟有些生理不适,差点没忍住当场吐了出来,他别过头,打算等这恶心劲过去后再理会这帮人,却被误会被戳到痛处,无法自处。
“听我的,国子监不适合你,你还是走吧,这里人人都门楣清高,你够不上的,我担心你进去不到两天,就要被打击得不想活呀!”
赵云璟回正头来:“敢问玉公子,叫在下离开,是你本人的意思,还是国子监的命令?”
玉公子一顿,山门里又传出另一道声音来:“如果是玉公子本人的意思,你当如何?如果是国子监的命令,你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