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的未婚夫。”
这几个字讲出来,赵云璟虽然脸上发烫,但心是落在实处的。
感觉到周慕娇的惊讶,赵云璟反手握住她手,轻轻捏了捏,周慕娇想要抽走,他抓得更紧了,并给了她一个安定十足的眼神,周慕娇想了想,便不动了,任由他牵着。
林公子就盯着他们紧扣的十指,气得胡言乱言,好一顿骂,最后表态:“周姑娘,我不介意你喜欢过谁,只要你现在应承我,你就还是我林贤东这辈子要疼惜的女子!”
林叔父更直接:“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你们这是私相授受,是要被浸猪笼的!”
对啊,就算村里人没有那些高门大族讲究,男女之防没那么严格,那越过父母与媒人那一步而私定终身,也是为村人不齿的,说得好听点是私相授受,说得难听点就是无媒苟合,要被浸猪笼的!
一道女声硬气地从人群外传来:“没错!六丫和赵家小子的婚事,我没同意!赵家小子,我家六丫清清白白一个姑娘,以后还要嫁人的,你要是再毁她清白,我跟你拼了!”
“我是六丫的大伯母!她是六丫的祖母,我们都是她的长辈!她的婚事由我们讲了算!”
是周大娘和周慕娇的大伯母,两人一个柱着拐仗,一个吊着胳膊,满脸愁苦。
周慕娇笑了笑,看着婆媳两人的状态,她先前对周家的‘祝福’,起了作用呀。
说到周慕娇的祝福,周大娘就来气。
那日他们拿了周慕娇的银票,回去的当场周家人就陆陆续续出事,病的病,伤的伤,最严重的是周慕娇的大伯,平地摔成了瘫痪,天天只会流着口水喊‘阿巴阿巴’。
最轻的,是周慕娇最小的堂弟,排行第九的,三岁的周发,只是跌断了手腕,将养半个月就好了,但这么小的小孩凭白受这种痛,做长辈的能不心疼?
更心疼的是,他们从周慕娇那拿到的银两,果然每一个铜板都是花在买药上!
昨天晚上已经用完最后一个铜板了,周大娘看着家里这瘫的瘫残的残,一晚上没睡,早上还想着干脆不活了,到周慕娇跟前直接一根绳子死了算了,犹豫了半天刚下定决心要死,就听说有人要求娶周慕娇,而且是城里的公子哥,周大娘什么也顾不上了,叫上大儿媳妇就来了。
“六丫,你过来!你是周家的人,别一天到晚呆在别人家!你就是想嫁人,那也得是我们替你挑的人!”周大娘说着看向林叔母,“就是你家的哥儿要娶我孙女?”
林公子抢话:“是是是!是我想娶周姑娘!你是周姑娘的祖母,那以后也是我的祖母了!祖母好,孙女婿这厢有礼了!祖母,孙女婿对周姑娘一往情深,还请祖母成全!”
两句话就把周大娘捧得快飘起来了,她刚要点头,瞥见大儿媳妇给她使了眼色,周大娘立即回过神来,端起姿态讲:“我也不是什么迂腐这人,只要孩子喜欢,我怎样都成,不过我家六丫虽然是农家出身,你娶亲的流程可不能省,三书六礼等一应礼数都不得省略……”
“那是自然,自然!”林叔父高兴地说,“那周家在哪?我们回去再商议,这毕竟是别人的家。”
“六丫!快过来!别逼我动手!”
周慕娇那暴脾气瞬间就要发作,边上的小五也攥紧了拳头,随时准备上去拼命,赵云璟一手摁一个,将人安抚下去,冷声道:“周大娘,六丫不会跟你回去,我最好现在就离开,不然,我可不会客气了。”
“你!我还没怪你拐骗我孙女,你还敢对我不客气?”周大娘嚷,“信不信我去报官,让官府把你抓起来?!”
“那你去吧,正好也好让官老爷给我们详细讲讲,坑埋自己的亲孙子。卖自己的亲孙女是什么罪,要坐多久的牢。”赵云璟脸色冷淡。
“我卖我自己的孙女,那是我的家事,官府管不着!”
“那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