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终是转圈完毕,一松手就把那头庞然大物甩脱出去,跟个大铅球似的伴随着轰如闷雷的破空声,很快就消失在了东方地平线上…
…
“呦,小乐,几日不见,别来无恙!”
太虚兄刚一落地,登时就震起导弹爆炸般的滔天土幕。
梁兄和我目瞪口呆,仰望着二十来米外那七八层楼高的土雨,劈头盖脸直落下来,简直绝望到了躲都没躲的地步。
张太虚自无数泥块中垂头丧气走出来,连浴袍都成了泥色,唯独镜框后露出两个白眼珠。
待他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笑容满面地走到我们面前,我盯着他,抬袖擦去自己满脸的臭泥,他盯着我,又看看同样成了泥人的梁兄。三个人都默然无语,自顾自地扫起自身的泥来。
“太虚兄……这样有意思吗?”我真想掐死他。
“感觉很帅,很热血吗?多大的人了,还玩闪亮登场?”我真是无语到底了,气得完全理智。梁兄呢,一声不吭,瞧了瞧我,又低头看了看张太虚。绝对是看在他算是我哥的份上,没错……
“嘿,只是想学一次大地破坏者,稍微用力过猛,你懂的~”
我当场就跳起来给了他脑袋一爆栗,“懂你妹啊,你这叫稍微嘛!”刚打下去,一声闷响,断了。收回来,揣裤兜……呜呜呜,我的小手……不行,憋住,决不能被发现!
“啊啊啊~好女不跟我斗啊~”
看着这家伙抱头痛哭,我心甚慰了些,谁知刚想绕过他,他竟然偷偷摸摸抬起脸来,露出幽怨的眼神一阵嘀咕:“再说了,我妹不就是你嘛~”
“哈?!”你当我聋子啊!换只手又是一阵猛敲!
“哎哎哎,适可而止,适可而止!”好家伙,等我快敲累虚脱了,梁兄这才慢悠悠地过来劝架,伸手将我俩拉开。“这位……额,前辈,我是梁林则鸣,是小乐的朋友,请多关照!”
毕竟凶威在前,梁兄拘谨得很,伸出左手跟太虚兄自我介绍。
“哎,无须多礼,叫我张哥就行了,哪里配得上前辈二字,这段时间多谢你照顾我这个好妹妹了,肯定没少让你掉头发吧,哈哈。”
太虚兄走前两步来,和梁兄面对面握手,如此说笑着,却是仰视梁兄,足足矮了一个头。这画风倒不由让一旁的我有些忍不住偷笑。但梁兄自然也察觉到了一米七八的优势,赶紧弯腰驼背降低着自己的档次。
“哎,哪里哪里,张哥言重了,小乐乖巧听话,我疼爱……哦不,我关心她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掉什么头发,倒是多谢张哥你的及时出现,我们这才得以化险为夷,还站在这里啊。”
“先别拍马屁了,其实还没完呢。如果不出变故,马上就有客人要到了,解决了这个,才算是真正的终结了。终结者,看过没有,嘿嘿,跟你说很好看的……”
本来,看他们客套地招呼都起了瞌睡,当张太虚漫不经心地说着还有人要来,我这神经一下就条件反射地蹦成了弦。“靠,你说还有谁要来?!”
见我吹鼻子瞪眼,张太虚忍不住笑意道:“那个道貌岸然的大叔,吴愁富啊,你不会真以为他和枯孤荣回宗门了吧,庞家双煞不知所踪,暴露了真身的太古地炎狼,这可是个足以令玉临宗遭受灭顶之灾的威胁。那些中州道统,绝不是这块穷乡僻壤的小派可以对敌的。”
我和梁兄面面相觑,脸色都有些难看。至于个中缘由,想必没经历过被欺压的人都断难理解的,尽管张太虚这个自身无敌的家伙就在我们身边。“太虚兄,你是说他俩没找到庞家双煞,还要回来?”
“小乐不用怕,回来得正好,让张哥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不过,张哥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的?”
“哈哈,一不小心说露馅儿了,尴尬,尴尬。梁兄你忘了,我是个高人,掐指一算,就没什么是不知道的。你倒是提醒了我,教训他们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