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胸贴后背的全是人,我也不好明目张胆,但好多疑问憋在心里实在快炸了,于是刚进了古树林,我就往梁林则鸣身边靠,嗡嗡道:
“梁兄,邪老道都不在,我们的计划怎么办呐?”
“嘘,等会儿再说。”简短吩咐完,他立刻就做贼心虚地拉开了距离。韩栋元跟上来,只是抬头看我两眼。刚才的话他肯定听清了的。
还等会儿再说……
不过看他不急不躁的样子,似乎事情还有什么希望,罢了,反正我是打酱油的,他们自然比我更在意,那我还在这儿太监急什么呢。
树林里地势平坦,每棵树都高大得不得了,虽没有太阳晒,但空气里尽是闷热,一股子发霉又诡异的味道。正当我边走着边仰着脑袋,想找找树冠之上有没有什么松鼠猴子之类的,忽然听到树林前方有什么喧闹声。
没一会儿,整个押送队伍都随之停了下来。每个人都听见了前方的动静,而且动静还越来越大。大家一边疑惑发生了什么事,一边踮起脚尖昂起头往队伍前方眺望。
我身高一五直接放弃,相反梁林则鸣有一米八,韩栋元也有一米七几,他俩都各自打望了下情况。
我还没问怎么回事,梁兄就回过头来,说道:“前面的人似乎和护卫队起了冲突,一些祭品们也在四处逃窜,你们留在原地,不要乱动。”
不少土匪幸灾乐祸地坐观事态进展,一众少男少女们更是变得活跃起来。
与此同时,我们附近的护卫队员都在往前面赶过去,眨眼间都飞奔闪过了四五个。梁兄走出队列前后打量,估计是在确认周围没有谁再监视了。
“赶紧,捂住裤裆装作尿急,我们走。”
回来如此说了句,梁林则鸣立刻两手拉着我和韩栋元快步往树林深处走。哈?这么明目张胆的?我和韩兄当然还是听他的话做了。期间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路上的队伍,果然,有不少人注意到了我们的擅自脱离,但却都投来我们三个是去解决方便的目光……
……
“哈?你说邪老道根本就没离开断尘谷?”
“自然,我可有着内应的。但连四天王和两个护卫队长在大会上都不见踪影,实在是有些蹊跷。尽管耐人寻味,但我们也要更加小心了。”
“嘿嘿,我觉得这里肯定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我举起手来发言,梁林则却鸣扫我一记白眼:“你小子不要拿显而易见的事儿来洋洋得意好吗……而且,今天不止邪老道他们,我发现各个山寨之间似乎都有点异样。”
“啊?那些土匪哪里有异样?”我不解道。
“往年里各个山寨一见面,不是互相攀比就是明争暗斗,尤其是在权位越高的山寨之间。今年在道场上,普通手下或许还往常一样,但在有些寨主当家之间,却感觉像是有种默契在流转,就连我父亲身上都有这样的轨迹。”
“是不是昨天邪老道灭了几个山寨的原因哦?”
“看起来不太像……像是心里有着很沉重的东西,以至于显露在脸上他们却丝毫没有察觉。算了,我们还是专心眼前。”
此刻,我们三个正趴在一棵巨树的树杈上。树林远处的祭祀队伍还依稀可见地在缓慢流动着,但不一会儿,就再没了人影。“梁兄,那么多少男少女,我们闹起义后,他们怎么办?”我问他。
“这个你不用担心,既然邪老道连祭祀大会都没法顾及,这些少男少女暂时还是安全的,这段时间也足够我们和他决一死战了,到时候他们自会重获自由。”
听了梁林则鸣胸有成竹的保证,压我胸口的石头不由一松。现在嘛,我们待在这儿全在等他的内应过来,了解些情况,到时再把被打乱的计划做适当的更改。
空气刚安静下来,一直当沉默存在的韩栋元却忽然动了动,他润了润喉咙,声音嘶哑,低沉地说道:
“没想到你们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