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
等沈幼跟着陆周沉走,才知道这算什么约会,分明算……见长辈……
不过,沈幼明白,大过年的,陆周沉可能更多是怕她一个人太冷清,所以带她走动走动。
过年,蒲老邀请他们去家里坐坐,喝喝茶,聊聊天。
大过年的,沈幼两手空空去人家家里,总觉得不太好意思。
“我……要不要路上买点什么?”沈幼坐在副驾驶上,有些忐忑。
陆周沉倒是自在:“没什么要买的。老爷子什么也不缺。”
沈幼:“……”
他还真是不客气。
最后陆周沉拗不过沈幼,两人去买了点小吃,因为陆周沉说蒲老喜欢吃蝴蝶酥。
沈幼拿出一个来,问陆周沉:“你要不要?”
陆周沉转头看看,早饭没怎么吃,但他对甜食一向可有可无,沈幼这一问,让他瞬间感觉回到了高中,不管吃什么,她先问他要不要。
陆周沉没拒绝,低头,咬了一口。
他的唇,轻轻擦过沈幼的手指。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沈幼低头咬着蝴蝶酥,用余光看看陆周沉。
有点不敢相信,他们……又在一起了。
陆周沉好像能感受到她在想什么似的,抬手,揉揉沈幼的头发。
陆周沉的工作,比沈幼想象的还忙,春节还没结束,他就开始忙了,沈幼就在家整理了一下古钟楼的资料。
这个假期,过得倒是快。
假期结束后,沈幼恢复到正常工作中。当务之急,当然是古钟楼的修复,一直到春节过完一周后,沈幼才接到通知,说要和那位老学者,一起去看看古钟楼。
浩浩荡荡的一波人去看古钟楼。
沈幼跟在末尾,一边听,一边记录,也算一个学习的过程。
老学者看看古钟楼,又看看图纸,忽然语气严肃地问:“修复图是谁出的?”
沈幼正专心致志地记录,没听见,前面庄扬喊了一声:“幼姐。”
沈幼回神,见大家正望着她。
她这时有点像上课开小差,被人叫起来回答问题,然而她还不知道问题是什么。
庄扬小声提醒:“教授问图纸谁画的。”
沈幼收起记录本,认真回答:“余教授,是我画的。”
余教授看看图纸,又看看沈幼,问:“你哪个学校毕业的?”
沈幼如实回答。
余教授点点头,又问:“谁教的?”
沈幼抿了抿耳边的碎发:“亚历山大老师。”
沈幼一说,人群里明显发出一声不同寻常的声音。
余教授和亚历山大,在学术上有分歧,不过,那是早年的事了,沈幼并不知道。
余教授果然冷哼一声:“哼,什么样的老师,就有什么样的学生。”
语焉不详,但不是什么好话,而且,余教授的口气也有些傲慢。
沈幼听着不太舒服,料是她这样不爱与人计较的性格,也免不了为自己老师说一句:“余教授,如果是我的图有问题,那是我水平有限,还没学到老师的真传。还请不要连累我的老师。”
余教授轻蔑地看了眼沈幼,没多说什么,把图纸随手给了自己的学生,背着手继续察看现场。
沈幼心里堵着口气,没往上跟了,一个人先下了钟楼。
和余教授看完钟楼,庄扬找了一圈,一直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才看到沈幼。
庄扬拎着刚买的咖啡,小跑到沈幼身边,把咖啡递给沈幼:“幼姐,喝杯咖啡暖暖手。”
沈幼抬头,伸手去接:“谢谢。”
庄扬也握着咖啡,坐到沈幼身边,安慰了两句:“余教授说话是不好听。我跟他学生打听过了,他平时说话也这样。”
沈幼点点头。
正常的。
她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