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游凯和穆婉都看呆了。
游凯心里有句“草”硬生生给咽回去了。
以前他只知道他俩谈恋爱,也没见过他们怎么相处,这会儿见了,心想,陆周沉这他妈是谈恋爱吗?怕是养闺女吧?
沈幼看看,想说吃不下,话还没说出口,听陆周沉说:“不能浪费。”
那她还是吃吧。
吃过饭,穆婉急着知道沈幼为啥不高兴,拉着她神神秘秘上楼。
沈幼拗不过穆婉,到了房间,坐在床边,组织了一下语言,垂下眸:“先说好,你不许跟游凯说。”
穆婉赶紧答应下来:“谁要跟他说?我跟他没这么多话。”
沈幼想了好一会儿,咬着唇,支支吾吾地说:“前天晚上,我做梦梦到——”
“啊——”一道老太太的尖叫声。
“汪汪汪——”狗叫声。
“陆周沉,没事吧?”游凯的说话声。
几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沈幼和穆婉愣了一下,听到楼下的骚动,立马从楼上冲下来。
楼下一片混乱。
陆周沉抱着一小孩,那孩子在陆周沉怀里哭个不停,陆周沉手上有两排醒目的狗牙印。
当地村民正拉着一条张着血口的大黄狗,骂骂咧咧:“狗东西!”
“谢谢。谢谢。”老太太过来拉孙子。
陆周沉起身,一转身,见沈幼穿得很单薄,愣怔地站在门口,皱了皱眉,声音低沉:“回去穿衣服。”
沈幼穿着拖鞋,顾不得狼狈,红着眼,过来,扯起陆周沉的手看。
白净的手上,那两排鲜红的牙齿印,显得格外醒目。
沈幼竭力忍了一会儿,没忍住,眼泪就滴下来了,猝不及防得落在他伤口上,陆周沉没忍住,握了握拳。
沈幼赶紧擦擦眼泪:“是不是要去医院打疫苗?”
陆周沉点了下头:“于行去开车了。”
“我陪你去。”沈幼心疼的不行。
陆周沉没拒绝:“上去把衣服穿上。”
沈幼咬着唇点头,立马回身,跑到楼上去。
沈幼穿了外套下来,见陆周沉刚用清水洗过伤口。
“上车。”陆周沉替她开了门,沈幼跑过去,钻进车里。
车上,沈幼查了查关于狂犬病的信息,看到相关的科普,如果严重的话,十天内,可能就病发了。
沈幼心一缩,眼泪扑哧扑哧就往下落了。
“哭什么?哪这么容易中。被咬一口就死了,那我是……”陆周沉让沈幼坐过来一点,拿纸巾给她擦眼泪,一边擦一边说,“活该”两个字还没说,被沈幼瞪了一眼。
“不要说不吉利的话。”沈幼低着头,不安地用手指勾了勾陆周沉的手指,动作很小,勾得陆周沉心尖都痒了。
陆周沉用另一只手拍拍她的头,侧过头来,对上她的视线,还有心思开玩笑:“我都这么惨了。你要不要告诉我,你这两天为什么生我气,嗯?”
陆周沉后来把沈幼的反常简单粗暴地归结为了生气。
沈幼不说话,小拇指动了动。
两根小拇指轻轻摩擦,磨得陆周沉浑身痒。
“听话,说出来我还能哄哄你。不说,说不定真没机会了。”
又胡说!
沈幼瞪他,她哪有心思说那些小事。
陆周沉反而心疼起来。
本来觉得没什么,这下觉得,他要是真死了,最不放心的还是她。
一路到了医院,医生迅速处理了伤口,打了第一针疫苗,交待道:“一个月内不要剧烈运动,烟酒也要忌口。”
其实都是些小事,沈幼在一边飞速打字,都记下来。
陆周沉看了眼她的手机,指导了一下:“咖啡,辛辣也不能吃。记下来。”
沈幼跟乖学生似的,点头,都一一记下来。
连医生都忍不住笑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