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的到来,没让楚潇潇欢喜,异常紧绷的神情,反而更加难堪。
皇后打量着楚潇潇的神情,并未多说什么,挥手道:“请齐王进来。”
“是。”
太监拱手退下。
没过一会儿,一脸不耐的齐王踢开袍角,迈步走进殿内。
“儿臣拜见皇后娘娘。”
按着规矩,齐王行礼问好,余光瞥见跪在地上的楚潇潇。
夫妻相见,各怀心思,谁也没主动开口你问候对方。
“齐王来得正好,齐王妃
犯了事,想必你也知道了,既然来了,那就说一说,这件事该如何处置。”皇后强势,但也是讲理的人。
有齐王在,更合她的心意。
齐王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衣角的褶皱,“齐王妃犯错,她一人承担即可,和儿臣没关系。”
该撇清责任的时候,齐王是一点情面都不讲。
别说一个楚潇潇,就连皇后,他都没地方在眼里。
他可是陛下的长子,生母是贵妃,若非权叶辰母子作祟,太子之位应是他的,皇后之位也应是他母妃的。
齐王态度桀骜,不可一世的架势,令皇后很是不悦。
这个齐王看着其貌不扬,成天留恋女人床榻,不学无术,但星心机比谁都重。
齐王不傻,他心里清楚,如果摆出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
她绝不会留他们母子活到现在。
“齐王妃终究是齐王的妻子,既然齐王如此说了,本宫也就不心软了,常嬷嬷动手吧。”皇后正襟危坐,上嘴皮子搭下嘴皮子,目光却死死地盯着 齐王。
齐王不死,终究是心腹大患。
看来,她也不能闲着了,要为辰儿铺出一条平顺大道。
身为太子生母,决不允许任何人威胁权叶辰的皇位宝座。
常嬷嬷一把揪住楚潇潇的衣襟,扬起手,眼瞧着银簪即将挥下,楚潇潇万分惊骇,吓得面色惨白。
身侧的齐王殿下不咸不淡地打了个哈欠,撑着懒腰道:“嬷嬷慢些动手。”
常嬷嬷顿住手,看向一脸无所谓的齐王,“殿下有何吩咐?”
齐王眨了眨眼,摆手道:“大师给本王算过,近日不能见血腥,否则会影响运势,嬷嬷等本王走了,再动手也不迟。”
说着,对皇后拱手鞠躬行礼,“府中还有两位美娇娘,躺在床上等着儿臣宠幸,请母后恕罪,儿臣就不多待了。”
皇后不由地颦蹙,这个齐王,说话也不藏着掖着,当着她的面,这种话也能说的出口,亏他还是饱受教诲的皇室子孙。
齐王不好对付,想从他问出点有用的,比登天还难,皇后暂时不能动他,松口恩尊他走人。
“去吧。
”
“儿臣告退。”
齐王说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完全不在乎楚潇潇的下场,明知道皇后盯着他看,齐王假装眼瞎心盲,大步流星地走了。
等人走远后,宋嬷嬷扭头,看向高台上的皇后。
太子中毒一事,齐王究竟有没有参与,暂时还不好说。
但楚潇潇绝对脱不了干系。
楚潇潇不承认,常嬷嬷的手下也不无需留情。
银簪子对准楚潇潇的嘴,一下又一下扎进去,溅起一串串腥红的血珠。
场面血腥,常嬷嬷眉毛都没抖一下,不尝点苦头,楚潇潇就不知道何为安分守己。
……
东宫忙的火热。
皇帝下朝后,带着满朝文武大臣,来探望太子权叶辰。
路上,大臣们又开始碎碎念,各种太子妃不详,与太子相克的话,车轱辘似的,说了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听得皇帝头都大了。
国师尚且在闭关,趁这个好机会,大臣们满怀抱负,借题发挥,想要把梦黎轰出京城。
然而,听到前来禀告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