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闻讯赶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忙坐上轿辇,来到东宫。
太子乃是一国储君,身体抱恙也是国家大事,不得怠慢。
齐王昨晚和花魁娘子醉生梦死,加上最近收房的一个将军遗孀,三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东宫的人去请时,齐王正左拥右抱,躺在床上听说楚潇潇惹祸了,他属实不想管。
“活该,楚潇潇恬不知耻,愿意攀太子的高枝,和本王无关,这种事别来烦我。”
温香软玉在怀,齐王掐着花魁的腰,肩上扛着花魁的纤纤玉腿,正蓄势待发,没心思不会在乎楚潇潇的死活。
“皇后娘娘已经赶去东宫了,陛下还在上朝,讨论江南灾情大事,暂时脱不开身,王爷,您是齐王妃的夫君,您......不能不去啊!”伺候的小厮站在床榻不远处,低声劝道。
齐王皱了皱眉头,就算他再醉生梦死,该守的礼数不能少。
皇后和陛下都到场了,他若还在王府待着,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哎呀!”齐王骂骂咧咧放开欲仙欲死的花魁,烦躁地掀开床帘,“给本王备马。”
烦死了。
齐王简单收拾一下后,骑马在赶来东宫的路上。
皇后不用人搀扶,下了轿辇之后,直
接迈步进入东宫大门,常嬷嬷已经等候多时,立即迎了上去,和皇后讲述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皇后快步向前走着,听完常嬷嬷的讲述后,怒意翻涌,恨不得立马冲进楚潇潇住处,将这个不安分的贱人生吞活剥。
常嬷嬷跟着皇后身后,一同直奔梦黎的住处赶来,宫女太监侍卫们跪了一路,面对着盛气凌人的皇后娘娘,无一不战战兢兢,屁都不敢放一个。
梦黎正拿着帕子,假模假样地给权叶辰擦拭着额头上的热汗,心中暗道狗男人活该。
门外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梦黎起身,对着匆匆赶来的皇后行礼问安,“儿臣拜见母后。”
皇后满心满眼都是亲儿子的安危,没搭理梦黎,随意摆手说了句让梦黎平身后,快步走到床榻前,看着权叶辰躺在床榻上,痛不欲生的模样,顿时鼻子一热,眼泪水止不住往外流。
“辰儿怎么样了?楚家那个贱人,为了献媚邀宠,究竟对辰儿做了什么?如果辰儿有个好歹,母后绝对不会放过她。”
面对强势有心计的皇后,硬碰硬对梦黎没好处,很有可能事而起反,适当的示弱装无能,反而能激起皇后的几分怜惜。
梦黎咬了咬唇角,磕头请罪道:“儿臣没能照看好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染上恶疾,儿臣有罪。”
“你当然有罪。”
皇后心疼亲儿子,憎恶楚潇潇,同时, 对梦黎也有几分埋怨。
娶儿媳妇,就是为了让她帮着看管儿子。
无论何时,皇后心中第一的位置,永远是权叶辰,其余人都要靠边站。
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皇后舍不得责怪自己的儿子。
梦黎不辩解,也不强词夺理,安静听着皇后训斥,但皇后能成为一国之母,也非等闲之辈,得知事情的原委之后,深知这件事和梦黎关系不大,都是楚家那个贱人搞鬼。
在宫里待了几十年,什么见不得台面的阴险招式,皇后没见过。
楚潇潇为了争宠,竟然损伤太子殿下圣体,简直是罪该万死。
“梦黎,照顾好阿辰,本宫去去就来。”
皇后心里憋着一口恶气,不吐不快,吩咐完梦黎之后,拂袖离去。
“儿臣遵命。”
梦黎拱手送走皇后,余光打量着皇后离去的方向,恰巧就是去往楚潇潇宫殿的方向。
阿青搀扶着梦黎起身,主仆两人心领神会,皆为多言。
梦黎拿着巾布,有一搭没一搭擦拭着权叶辰的额头,眼中竟是寒霜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