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毡房之中,哈日伊罕问起普芸之的伤势,普芸之苦笑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次受的伤太轻,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哈日伊罕怒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说笑?快让我来看一看!”
普芸之无奈,只得任她查看伤势。
哈日伊罕十分心疼,突然之间问道:“你怎么这么勇敢,朝鲁可是草原上最勇猛的达尔罕了,几乎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普芸之道:“我也不知。”
又过了一段时间,普芸之的伤势再次好了,这天,哈日伊罕终于忍不住问道:“瞧你的身手,不像是普通的汉人,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来历?”
普芸之道:“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哪还有什么来历啊。”
哈日伊罕道:“可是我想知道你的过去,不知道过去的话,怎么去想未来?”
普芸之愣了一下,说道:“既然你想知道的话,我也就不瞒你了。”愣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本是潇湘人士,自幼想要做一个名闻天下的剑客,因此便拜在了一位衡山派的名宿门下。衡山派乃是中原武林大派,天下高手,十之三四皆出其门下。
“我的师父不喜热闹,不与衡山派其他的师叔师伯们住在一起,只与独生爱女幽居在衡山的一处幽谷之中。师父平生只受了两个弟子,一个是我的师兄,另一个就是我了。本来师父并不愿收我,只是我的父亲与他交情颇深,碍于面子,就收了我。因此我便与师兄和师姐在师父的教导下开始了习武生涯。”
说到这里,顿了顿,茫然出神,过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哪成想,学了数月以后,我的进境甚是缓慢,与师兄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连不喜学武的师姐也胜过我许多。一时让我十分难受。师父虽然没有说过什么,但是我却接受不了自己这个样子,于是每当师父他们休息的时候,我总是一个人默默练习到深夜,只是收效甚微。”
“那一日,师父教给我们一招'鹤翔芙蓉',给我们讲解了这一招的精益之处,随后演示了几遍,就让我们自行练习,师兄聪敏异常,只用了两遍就学会了,师姐比他稍慢,但是还是很快学会了。只有我,练了数十遍依然掌握不住要领,师父在一边看着我笨拙的练习,重重叹了口气。我听得清清楚楚,泪水便要落下来,但是还是强自忍住。这天夜里,我独自一人练习到很晚,可还是不得要领,四下无人,我再也忍受不住,一个人哭了起来。
“也不知道哭了有多久,只听得脚步声响起,我收了眼泪,回头看去,正是师姐。当时正值盛夏,师姐一袭轻衫白裙,夜风阵阵,裙摆微微扬起,月光之下,宛如凌波仙子,我直看得呆了,心想:师姐真是如此好看!就像师父门前种的杜鹃花一样美丽,不她比杜鹃花还要美丽十倍!”
哈日伊罕看他的眼神迷离,幽怨之中夹杂着甜蜜,知道他的心早已经飞回了千里之外的潇湘大地,回到了他魂牵梦绕的姑娘身边。
哈日伊罕心中痛苦不已,心想:你心中所念之人在你的心中如同美丽的杜鹃花,而我在你的心里,只怕是见草原上的野草也不如了。
普芸之恍若未觉,继续说道:“师姐见了我,盈盈一笑,说道:'傻小子,还在练习!'我叫了一声师姐,她见了我眼中犹有泪痕,又道:'怎么还哭了呢?'我脸上一红,嘴却嘴硬道:'哪里哭了,只不过是眼睛里飞进一只小虫罢了!'师姐笑道:'好,你说是小虫就是小虫吧!'说完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我见她不再说话,于是又继续练习起来,师姐在旁边,我却是更加加紧张了,越发练的不好,我一怒之下,将剑掷在一旁,蹲坐在地上,茫然若失。”
哈日伊罕道:“想来你师姐一定会好好安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