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对他一笑:“好,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她们做。”
连小君道:“夫人喜欢吃的就是我想的。”
李明楼笑了没有在说话,余钱低着头听不到也看不到这两人的亲昵言语,转身要走又停下道:“夫人有事让人去我那里找我就行,银钱账目多,搬来搬去搬不动,也麻烦。”
意思就是别让人叫他过来了。
连小君看了余钱一眼,见他低着头身形还有些瑟瑟,这到底是不害怕啊还是害怕?长的他微微弯身去看余钱的脸。
余钱吓了一跳,连告辞也顾不上转身向外走。
李明楼在后道声好,再叮嘱连小君:“连公子,你有什么要说的以后直接跟余大人说,他说可以就可以。”
连小君笑着应声好,对她摆摆手,施施然而去。
连小蔷听到召唤高高兴兴跑出客栈,爬上连小君的车:“是不是要我去皇宫了?”
连小君道:“皇宫里的生意做完了,我们该出发了。”
连小蔷恼火躺在车上:“我还没住过皇宫呢就要走!”
“皇宫有什么好住的。”连小君道,“人又少,不如客栈舒服。”
连小蔷更气:“你看看你现在说的话像话吗?以前你关在家里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能在皇宫自由出入?”
这世上想不到的事多了,比如你能想到楚国夫人和李明玉是姐弟吗?这件事要是告诉连小蔷,连小蔷真要吓死了,虽然他已经被吓死很多次了,想到这里连小君笑了。
“你笑什么啊。”连小蔷无力阻挡马车出京,只能找些话戳连小君的心,“你这住皇宫也没住多少天,又被夫人赶出来了,是不是夫人还是心里没有你?”
连小君对他摆摆手指:“夫人现在心里可有我了,她会问我想吃什么,等着我一起吃,对那个很信任的掌管她所有钱的小吏吩咐,让我有什么事直接跟小吏商量,不用来告诉她,我这次出皇宫,她还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殷殷切切,坦坦然然,欢欢喜喜。
“那这次的生意是真的做到她满意了。”连小蔷坐起来松口气,又审视连小君,“你看起来不怎么开心啊?”
不是一直期盼能住进楚国夫人的心里。
连小君抬起手捧在眼前:“大概因为这个心是手心里吧。”
“捧在手心里的也是珍宝。”连小蔷拍他的手,“我不管你住在哪里,我只问剑南道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连小君道:“当然做啊。”
将手放回膝头,虽然用不了楚国夫人的刀砍下剑南道粮商的头,但其他的该做还要做。
前者是楚国夫人的生意,后者是他的生意。
表妹是表妹,表弟是表弟,他输给表妹,可没有输给表弟。
他用脚将连小蔷推到一边,自己躺下来:“告诉那些人该收钱收钱,该放粮放粮吧,等我们到了,就可以坐地收钱收粮,看热闹了。”
冬日的荒野寒风阵阵,扎在地上的毡帐动摇西晃。
“真是好烦。”李敏将手里的小叉子扔下,指着帐子恼火,“光线都搞乱了,看不清颜色。”
随从坐在一旁边安慰:“小爷不要气,都怪这天气不好。”
“与天气无关。”李敏道,伸手指着外边,“都怪那个废物蠢才,害的小爷在野地里受苦受冻,都这么久了,还没杀掉项云,他也好意思当刺客?”
说罢转头问随从。
“他这几天有出手吗?”
随从摇头:“没有,看起来接下来也没有出手的意思。”
李敏摇头摆手:“真是没眼看啊,就这样子还学人当刺客。”
随从笑道:“小爷教教他?”
李敏叉腰:“他也配!长的丑,眼光差,粗俗无礼”
这些跟当刺客又有什么关系呢?随从心里想,当然不会说出来,还要想些话来哄他高兴,正上愁外边有人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