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出去了。
看着韩旭的脸色,在座的官吏们委婉的相劝:“李都督毕竟是带兵将领,在外根据战场形势随机应变。”
他们当然愿意韩旭把李明玉赶走,然后霸占剑南道山南道两道兵马大权,一人当家做主,当然比两个人当家要舒服,但现在李明玉成为陛下跟前的新宠,他们才不会傻的跟着韩旭去闹,为了避免被牵连,还要拉住他。
韩旭冷冷一笑:“他不是随机应变,他是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根本就没想去麟州,而是去麟州外等候战机。”
官员们对视一眼,再次劝道:“这些不要想了,李都督如此做也是为了打叛军嘛,为了解麟州之难,结果是好的就好。”
那结果如果是不好的呢?韩旭没有再说话,如今这个世道,能打胜仗就是最大的正确。
李明玉如此,武鸦儿也是如此。
朝廷的命令对他们来说都是无关紧要,怎么做做什么都是他们自己说了算。
李明玉这次算是好结果,武鸦儿呢?
这次对战安康山,前后被夹击,可会有个好结果?
韩旭一声轻叹:“大夏不是以前的大夏,如今可经不起失败。”
大地一直在颤抖,站在高高的山丘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四面涌来的兵马如海。
“史朝竟然有这么多兵马?”王力喊道,眼神凝重,“乌鸦,我们必须撤兵了。”
正月末的狂风吹的武鸦儿斗篷飞舞,他环视四周的兵马,兵马涌涌列阵,腾起一片片烟尘雪雾,烟尘雪雾落后,呈现一杆杆旗帜
武鸦儿认真的看着这些旗帜,摇摇头。
还不够多,还不够危险,还不够把安康山引出来更远,也还没有把安康山缠住。
第三章 主将各有主意
号角一声声在寒风中呼啸,恍若鬼哭狼嚎。
大地上骑兵奔驰烟尘滚滚如洪水决堤,而迎着洪水的骑兵则像一块块巨石,双方相撞,发出震天的声响。
这片阵地的远处,有一个小小的野营,营中架望杆车,有信兵在上凝望,可以看到漫天遍野都是兵马在厮杀,似乎能分清阵型,似乎又混为一体分不出敌我。
“武鸦儿将史将军的兵马绞在一起了。”信兵汇报,“围困三天了,虽然武鸦儿的方阵缩小了一半,但史将军还是没有攻破。”
野营地的将官们对视一眼。
“武鸦儿盘踞相州倒是养了不少兵马。”一人又嫉又恨道,“越来越能打了。”
另一人皱眉凝望,道:“不能再拖了,梁振那边咬着史将军不放,咬破口子让他们汇合在一起,陛下打起来就麻烦了。”
先前一人点点头,唤过斥候:“速去禀告陛下,可以准备动手了。”
一群斥候翻身上马,向南疾驰而去。
二月初的河北道的大地上冰冻一片,狂奔越过无数个荒芜破败的村镇,或者紧闭或者敞开燃烧的城池,好一大片军营出现在眼前。
密密麻麻的旗帜正中,树立一杆明黄大旗,在北风中飞舞如龙盘旋。
主营里一旁坐将官,一旁有文臣,如同京城朝堂,上首的安康山此时不穿龙袍,穿着金光闪闪的铠甲坐在金光闪闪的龙椅上,恍若一座金山。
听完斥候的汇报,安康山就下令:“让史朝松开一道口子,把武鸦儿赶到朕这边来,待朕去斩下他的头颅。”
斥候应声要走。
有个满脸横肉的武将迟疑一下道:“陛下,还是等史将军与武鸦儿再缠斗几日才前去吧。”
安康山看他一眼,笑问:“怎么?怕朕打不过武鸦儿?朕领八万兵马,史朝一人只有四万兵马都能跟武鸦儿梁振双方缠斗,朕在坐在京城太久了,是不是不如史朝了?”
他笑的爽朗,大将却有些畏惧,忙道:“陛下,臣不是那个意思”
一个文臣出面解围道:“不是怕陛下打不过武鸦儿,陛下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