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项南一说去淮南道,他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这跟楚国夫人让人举着旗跟着他们在宣武道跑来跑去,其实是一个意思。
楚国夫人要把淮南道的旗帜插在宣武道。
项南当然也可以把白袍军的旗插在淮南道。
但是宣武道可以说是收整,因为人心不齐,对淮南道的话,就只能说是抢夺了。
陈二将项南的缰绳揪到身边,咬牙切齿道:“你就不怕楚国夫人打花你的脸!还是你觉得振武军要失势了?武鸦儿敢不去援助麟州,麟州不一定敢责罚武鸦儿!”
项南看着陈二点头:“连这一点也看清楚了,二狗你真是适应这个世道了。”
陈二要发怒,项南按住他的手,道:“你听我说,不是我失心疯了去趁楚国夫人离开抢占淮南道,而是楚国夫人请我帮忙守淮南道。”
陈二狐疑的打量他:“那是楚国夫人失心疯了?”
项南哈哈笑了,抬手抚鬓:“早说了啊,因为我长的美,楚国夫人对我情有独钟深信不疑,以一道托付终身”
陈二呸呸几声打断他:“我不信!”
项南收起嬉笑,道:“我原本也不信,她会对我如此信任。”
想到看到信上那女子说,我要去助夫一战,淮南道就托付给公子你了,他当时还忍不住揉揉眼,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揉揉眼,还是这句话,她写的简单利索,说的轻轻飘飘,似乎说的不是一道地域军民,而是天气风景。
“与公子相交不多,但皆是生死紧要关头,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很清楚。”
“若这世道还论光明磊落,公子便是仅存寥寥中之一。”
项南的嘴角不由弯了弯,她虽然没说,这仅存寥寥中也有她吧。
“大概是泗水互不相识,却能互助一战,大概是淮南道路过,窥见危急,不避讳而提醒,又大概是图谋宣武道,心有余力不足而坦然借势”
“你我之间无须说其他,只谈利害,你助我守淮南道,我分你名利,你若抢我名利,我便打你痛快。”
项南将缰绳一挣拉回:“她敢托付,我难道不敢接吗?”又对陈二挤挤眼,“而且,我敢接敢要敢抢,难道还不敢跟她打吗?”
她打过他,他就还给她嘛,她打不过的话,那就再去打别人要其他的地方嘛,都是大夏的天地,不分你我。
项南夺回了缰绳拍马,陈二回过神:“可是你叔父说了,要你守在宣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