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忙点头:“是啊是啊,这次兵马多走得慢,韩大人说是从剑南道调集的四万精兵,由李明玉李都督亲自为帅。”
皇帝连连点头,崔征皱眉,是兵马多还是因为这个孩子都督走的慢啊?征战大事这个小儿都督跟着凑什么热闹。
万一这小儿胆小如鼠害怕了,动摇了军心岂不是添麻烦?
他也知道这小儿都督为什么要亲自督率,是为了来皇帝跟前争功露脸了,以前武鸦儿在,轮不到他这小儿,现在武鸦儿离开了,麟州又到了危急时刻,这时候就有他出头的机会了。
不过他也知道为什么韩旭不拦住这小儿都督,这小儿离开剑南道韩旭就再无牵绊了。
也好,相比于这些武将,崔征还是更相信文臣,你们要争名要夺利,都给你们,只要朝廷的根基在,总有拨乱反正清明的那一天。
崔征半闭着眼没有再去质问。
张安松口气,但自己心里也是焦急的,按理说剑南道的兵马应该到了,韩旭不会骗他们吧?也不应该啊,那是欺骗朝廷,韩旭和剑南道小儿难道不想活了?
也不对,现在这个时候欺骗朝廷可都活的好好的,欺骗朝廷也不能叫欺骗,还可以说是反叛
剑南道要是叛了,那麟州可就危险了!
要是麟州真危险了,他怎么办?嗯,他好歹跟那位小都督同吃同住那么久,应该算是有几分情义吧,到时候
张安站在殿内胡思乱想,把自己吓的脸色发白,心神不宁,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念头闪过殿外报王林来了。
王林急急奔来:“不好了。”
一语成谶!张安身子一麻脱口先问:“剑南道杀过来了?”
王林被他的话说的反而一愣,吓的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回过神一跺脚:“那假王奸诈设了假中军大营,项都督反被围困。”
皇帝从龙椅上站起来,张安面色更白,殿内一片嗡嗡
相爷崔征面不改色,问:“项都督如何?”
王林咽了口水,道:“项都督没事,但是项都督又从麟州调走三万大军!”
张安大吃一惊:“怎么能让他调走三万大军!那我麟州怎么办?”
王林喊冤:“他的信兵手中拿着龙旗圣令,麟州大军由他调动,我根本拦不住,让他来见陛下,那信兵只说战事紧急将在外请恕不能见君命”
这时候他们才知道,原本以为分庭抗争,其实这麟州的兵马都捏在项云手里,真是好恨!
他们两人一言一语盖过了殿内嗡嗡,让喧闹更乱。
有太监引着一个兵将进来:“陛下,都督不是被困,只是扑空,请陛下放心,都督虽然扑空,但安庆忠也被引出来,此战胜负还未定!”
张安怒声道:“既然已经扑空了,速速回防才对,怎么还要追击?麟州兵马调走,被偷袭可怎么办?”
信兵不理会他,只对皇帝道:“都督说了此战能定成败,如果不战,回防会造成军心混乱,只有战才能让麟州安全。”
他说罢重重叩头。
“请陛下放心,都督说再有三万兵马,又有东南道兵马共助,此战必胜。”
张安王林只道荒唐,殿内其他臣子嗡嗡议论七嘴八舌,皇帝在龙椅前失魂落魄
相爷崔征一语定势:“战事没有人比身在其中的项都督更清楚,一切都听他的!”
有了相爷做论断,皇帝便安心的坐下来,制止了殿内众臣的乱纷纷,命那信兵自去。
信兵施礼不再迟疑疾奔而去。
殿内的议事也散去,文武大臣们各自忙碌,心神不安的守麟州。
崔征对张安王林叮嘱完,又低声道:“再催韩旭,问剑南道援兵到底走到哪里?”
张安王林白着脸急匆匆去了,这边崔征回头看到退朝的皇帝又走出来。
“相爷,紧要关头,朕还是去军营坐镇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