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桌子上,打断了项南的出神。
“干吗?”项南看他一眼,“想喝酒,我会罚你哦。”
陈二呸了声:“让你喝呢,浇浇愁。”
项南不解:“我浇什么愁?”
陈二斜眼看他:“每次收到家信你都愁眉苦脸的,我这是体贴你。”
项南哈哈笑了。
“你别装了,看看你的脸,这么长。”陈二嗤笑,伸手比划。
项南笑着从包袱里翻出三个核桃:“来来”
陈二摆手:“我不吃。”
项南将核桃按在桌子上:“不是让你吃,我问你,摆在你面前有三份功劳,你要哪个?”
功劳?陈二虽然不懂,但伸手将三个核桃都抓在手里:“你傻啊,当然都要。”
项南嘻嘻一笑,从他手里抠走一个,晃了晃。
“我就只要一个。”他说道,将核桃塞进胸口,压在一封信上,低下头能从衣服缝隙里看到信封上的落款,一个大大的楚字,他抬起头打断要说话陈二,“还有,你说错了,酒你自己喝吧。”
他对将酒壶塞给陈二。
“我今天收到的可不只是家信。”
他两只手在嘴边将嘴角往上一拉,做出笑的姿态。
陈二一怔,旋即明白了,能咧嘴笑成这样
“楚国夫人又给你写信了?写的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扔下核桃酒壶就去抢
项南几步跳开:“见不得人的,当然不给你看!”
门外有人冲进来,门帘掀起,寒风趁机而入,吹得屋子里的人一阵寒战。
“都尉!”来人大喊,“麟州打起来了!”
第一百六十章 一战而起
从京城疾驰逼近的叛军,一路过城穿山,如一张巨大的手掌拍向麟州,所过之处山破城败民死兵退,直到停在麟州五百里外。
隔着一道道起伏的山梁,密密麻麻的卫军铺天盖地。
两军对垒,寒冬腊月的风雪都凝固了。
凝固了有一段时间
似乎都等着对方先出手,但双方都没有出手,每日兵马挑衅斥候刺探进行一些小规模的对战。
就在以为要熬过年关时,有另外一支兵马先出手了。
不是在这里,是从叛军后方,一支兵马从东南斜插出现,犹如一支利剑狠狠的捅在叛军的腰里。
项云站在丘陵的最高处,抬头看更高处。
几架高高的望杆车上信兵挥动旗帜传达远处的战况。
寒冬腊月的风穿梭带来鬼哭狼嚎,地面颤抖让人的心都跟着摇晃,恍若在大海中颠簸。
“东南道兵马袭击的是叛军西翼,约有三万。”一个副将收回视线说斥候那边报来的消息,“此时占上风。”
“已经确定安庆忠在这里?”项云问。
副将点头:“中军大营在五十里外,有一杆明黄龙旗,有一杆织金安字大旗。”
安康山称帝自然用了龙旗,被封为郑王的安庆忠所谓奉旨出征,军中自然摆有龙旗。
“有斥候亲眼见安庆忠巡查大营。”副将补充道,又看向前方,“但东南道的兵马对战到现在,中军大营始终未动。”
项云笑了笑:“那就让我们去见见这位郑王的真容。”
伴着他一声令下,副将抬手示意,号兵们吹响呜呜的号角,望杆车上的信兵们变幻旗帜挥动。
铺天盖地的卫军开始慢慢的移动,乍一看很慢,近看就能体会到雷霆之气。
骑兵在前慢慢的散开,披甲阵兵们速度也越来越快,蹄声如雷,呼喝声滚滚,如决堤的洪水无边无际的扑向几层起伏外的一片片兵马。
几百里外的厮杀冲破天际。
坐在鲁王宫里的皇帝站起来:“这地面在震动啊。”
崔征看着才坐下来又站起来的皇帝,道:“陛下,那不是麟州外对战的动静,这是守卫麟州的兵马在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