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勇要呵斥但涨红脸有些喊不出来......
青衫文士笑了:“大将军是麟州的大将军,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离得远呢。”
不说是陛下封的大将军,而说是麟州,言语对陛下朝廷不敬,副将和曹勇却习以为常,顿时恍然。
现在可跟以前不一样了,他手握重兵,无须怕那些世家子。
项云是因为在麟州才被封为大将军,离开了麟州他还是大将军吗?难道他这个大将军还能带着兵马来打他们吗?他敢以卫军打卫军?除非陛下想让卫军都变成叛军!
不带着兵马来,大将军又能奈何他?
曹勇哼了声:“把他轰走。”
副将一声领命雄赳赳的出去了,没过多久急匆匆回来了。
“大人,项南不是一个人来的。”他道。
曹勇冷笑:“不可能,三万兵马入我宣武道,我们岂能无知无觉?他们又不是鬼怪。”
副将忙把话说完:“他带的不是人,是楚国夫人的旗。”
曹勇一怔冷笑凝固在脸上,重新提笔的青衫文士也停下笔看过来。
曹勇喃喃道:“传言是真的啊,这项南果然跟楚国夫人关系匪浅。”
......
......
如果是楚国夫人,那就要慎重一下,项云远在麟州过不来,楚国夫人可就在身旁,甚至已经有一部分兵马在宣武道。
曹勇在屋子里踱步:“怎么办,项南竟然勾搭上这个女人,怪不得敢来我们宣武道。”
青衫文士道:“大人不要担心,他有礼我们也有礼就好了。”
曹勇停下脚步看他:“见他?”
青衫文士摇头:“见更是不能见了,见不了面,就不用答他的话,见了再拒绝,那他就有把柄了。”他看副将,“你带着礼物去,好吃好喝的招待,然后告诉他,大人因为施粥操劳染了风寒,不方便见客,待好了些再与项公子叙旧。”
副将看曹勇,曹勇点点头:“按亭儒先生说的去做。”
副将领兵小心谨慎的出去了。
这一次也很快回来了,项南听了他这明显骗人的托辞没有质问,而是痛快的收下礼物走了。
曹勇当然不会就此松口气,派人盯着项南,消息很快传来,项南又去见其他的兵将了。
不是所有的兵将都拒绝见项南,所以项南的意图也很快传来了。
他劝说大家合为一体重成丰威军,重振京畿卫军之雄风,为夺回京城而准备。
“我就知道此子是来收兵的。”曹勇冷笑又愤怒,“他这是想要我们都穿上白袍。”
青衫文士道:“不管是他真要重聚丰威军,还是抢兵,都要阻止他,如今宣武道,大家散而不聚,才是最明智的。”
副将在一旁有些不解,他原本愤怒的是项南抢了曹勇本要做的事,怎么青衫文士说的好像也不让曹勇做这种事。
“大人手里的兵马越多不是越好吗?”他忍不住问。
“当然不是。”青衫文士摇头,“兵马并不是越多越好。”
他转身指着舆图。
“我们宣武道的位置在叛军和卫军之间,不成军才是最安全最有利的。”
“不成军,散乱无序,游兵散将,一盘散沙难以聚力,叛军不值得调动大军对付我们。”
“不重聚为卫军,但也不反叛投敌,不忠不叛,不管是叛军还是卫军,都想拉拢我们,都不会攻打我们,我们才能两方获利,夹缝而活。”
青衫文士捻须微微一笑。
“将来不管是平叛成功,还是叛军得胜,我们都有路可走。”
“但是,一旦成军,就要选个左右,就要个胜败生死。”
“成卫军,要打叛军,或者被叛军打。”
“不听命卫军,不打叛军,就要被卫军打。”
“大人,你是想被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