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大人如此心胸狭窄。”
未了看向刘范:“小儿看到老,老奴这么多年虽然没有再见过鲁王,但老奴相信鲁王性情依旧。”
说罢再次叩头。
“当然这只是老奴的想法,夫人信不信,夫人自己做论断。”
姜亮指着他,一脸不忍睹:“话你都说完了,还叫别人说啥?你这人怎么这么坏?”
刘范不屑:“你这太监真是可笑,现在是什么时候?天下大乱,陛下流落在外,叛军贼子占据京城,四方兵马混战,楚国夫人一力抗敌,你现在跑出来说这种话,是不是太早了?”
他们一人一言,说给未了听也说给李明楼听,李明楼坐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听他们说话。
未了说,夫人信不信自己论断。
她当然是信。
未了看着鲁王长大,她则是看着鲁王称帝。
鲁王先前在大家口中是个模糊的人,二十年被扔在远离宫廷的地方,没有受过任何王储的学习,在叛乱中仓促登基。
新帝谦逊卑微,似乎很好说话,又很不好说话,他依赖朝臣们,又不相信他们。
随着战事的越来越稳定,叛军的节节败退,皇帝也在朝臣们眼里越来越不可测。
姜亮有一次喝醉了说过一句:“没有什么不可测,陛下其实就是满怀恨意。”
恨什么?恨叛军?
姜亮幽幽一笑,说出一个令她很不解的答案:“恨朝臣。”
朝臣辅助了他登基,平定叛乱,重整大夏,这不该是感激怎么反而恨呢?
“就是因为他们做的太多喽,他们功劳太大喽,皇帝一辈子抬不起头喽。”他醉眼朦胧,嘿嘿笑压低声音,“没有人想一辈子抬不起头,更何况他是皇帝,谁让皇帝抬不起头,皇帝就恨不得砍掉他们的头。”
李明楼觉得他是醉糊涂了,功劳越大皇帝越恨,那大家都做庸臣,国亡了皇帝就高兴了?
然后,李氏就被灭族了。
李明楼伸手摸了摸脖子,李氏被杀是项氏动的手,但没有皇帝的允许,项氏怎么动手!
而且他们被杀的罪名是,谋逆。
谋逆,父亲十年积蓄的兵马几乎在平叛中耗尽,那些将士们的血还没干呢!
皇帝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仅仅项云说他们谋逆,皇帝就信了?不可能的,皇帝不是瞎子聋子,他从叛乱登基又看着叛军平定,剑南道李氏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因为李氏功劳太大了,他能当皇帝都是因为别人的功劳,功臣的声名会永远压在他这个皇帝头上,所以他要除掉他们,然后他就能挺直脊背抬起头了吗?
功劳越大,皇帝越恨,名声越好,皇帝越嫉。
“未了,你这个太监,你心里太阴暗了。”
“你们以往在宫廷阴私下作暗斗也就罢了,现在走到了人前被称一声大人就应当光明磊落。”
“你在想什么我知道,昭王与鲁王不和睦,昭王已故,你就要挑拨。”
姜亮刘范呵斥未了的声音还在继续,未了趴伏在地上一语不发,如果不是他还睁着双眼,大家都要以为他已经死了。
“此人执念入骨。”刘范道,“不用再说了。”
李明楼听到这里差不多了,道:“把他带出去吧。”
厅内三人看过来,那么就按照姜亮刘范说的那样,对民众解释一下,此人自编自演自罚,与夫人无关。
李明楼迎着三人的视线,道:“把他扔到门外,不用管他。”
此言一出,元吉愣了下,他觉得小姐说的似乎跟姜亮刘范说的一样,但又不一样。
在血水中被抽走了魂灵的未了则抬起身子。
“夫人!”他伸手向前爬去,高喊,“夫人宽恕啊!夫人宽恕我!我知错了!”
随着他的爬行,血在地上蔓延,翻开的皮肉,嘶哑的哀求,高高伸出的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