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点头:“应该是,前几天道衙已经决议通过了,安东毕竟是我们拿下的,河南道和白袍军占了便宜了,我们当然要要回些好处。”
未了道:“是要好处,还是送好处?夫人连大旗都送给项南了,岂不是坐实了她与项南关系匪浅?”
那文吏举在手里的酒杯一抖,洒了一片。
“未大人!你这说什么呢!”他呵斥,又压低声音,“不要胡说不要胡说,夫人的名声呢!”
未了道:“我看夫人并不在意名声,这时候赠旗,倒是要坐实谣言。你们道衙,当相劝啊。”
文吏似乎有些难以开口,将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
“没有的事,劝什么劝,不要胡说。”他只含糊道,一面岔开话题,“你喝不喝酒?你怎么还没走?夫人宽宏,你和周将军请罪,她根本就不怪罪你们。”
听闻楚国夫人遇险后,周献和未了先是向相州去,走一段听到解了危难,二人便又来到扬州城,亲自拜见楚国夫人请罪,毕竟安守忠是越过了北线从东线进入淮南道,周献领兵的沂州,也算是防守失职。
当然,楚国夫人和淮南道并没有当回事,这件事与他们也无关。
周献离开了,未了没有走,一直留在州城,他为人低调谦和有礼,与淮南道衙的官员们多有来往。
听到文吏询问,未了关上窗坐回去与文吏继续喝酒:“再过几日就走了。”
文吏喝到醉意但不敢大醉,浅尝辄止便告辞了,楚国夫人仁善宽宏,但道衙里规矩可不少,他可不想贪杯丢了前程,这个世道有个正经前程很不容易了。
未了的随从将文吏送上马车,再回来见未了守着一桌残席坐着出神。
自从昭王过世后,未了一直很少发呆,他太忙了,要做的要学的事太多,连睡觉都定着时间,身边专门有随从看着,一旦超过了,就拿着戒尺把他打醒。
未了还睁着眼,随从不用拿戒尺打他,上前问:“大人,我们可以起程了吗?”
未了回过神看他:“马鞭你拿了吗?”
随从被问的一怔:“马鞭当然有,在车上呢。”
未了道:“你去拿来。”
随从不解:“做什么?”
要用马鞭,应当是下楼坐车啊。
未了将棉袍解开脱下,赤裸上身,露出白细的肌肤。
“抽我。”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