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虬髯道:“不用钱,管酒肉就可以。”
要酒肉!老翁心疼的道:“现在酒肉比钱还要难寻呢。”
“我们不是带的足够嘛。”老妇道,“要是路上被山贼乱兵抢了,那才真是完了。”
她不理会老翁,招手同意雇佣向虬髯做护卫,还让人找了一套衣裳给他,看着向虬髯穿上衣袍,哪怕手中只握着一把破剑也威风凛凛。
“贼人看到就害怕呢。”老妇高兴的说道。
老翁黑着一张脸:“除了看,还有别的本事吗?”
向虬髯抬手向前一挥:“陇右四周的路我都很熟,哪里城镇安稳,哪里有干净的水源,哪里有偏僻近路,野外露宿扎营,驱狼避蛇蝎,我能让你们平安快速的去你们要去的地方。”
......
......
万数兵马的军营驻扎,恍若一座城镇盘踞。
营帐里项云正由两个大夫查看腿脚,然后被搀扶着起来走了几步。
走的虽然缓慢但腿脚能落地,在场的文官武将们都松口气,还好没有像胳膊那样严重。
项云的胳膊虽然看起来完好无恙,但除了简单的抬举,并不能抓握重物,已经算是废掉了。
要是再废一条腿脚,项云只怕要回太原府颐养天年了。
“不可掉以轻心!”蒋友道。
项云坐下来:“也不要大惊小怪,这是我自己跌伤,没有刀剑以及毒。”
他说完手掩重重的咳嗽几声,声音变得刺啦如同拉风箱。
“天冷了,大人在这里养伤,伤养不好,反而更添病。”一个大夫不安道,“这咳嗽越发重了。”
“都督,快些回陇右。”蒋友喊道。
被刺杀受伤又病了的确应该回舒适的地方好好养一养,在场的官员们也便纷纷开口请求。
项云摆手:“我们在这里是等候捉拿查问刺客,以查明安贼的阴谋,可有消息?”
最后一句问的是刺客情况。
营帐里文官们看武将,武将们面带羞惭,那刺客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里我们已经查遍了。”一个将官道,“没有任何踪迹。”
“说不定他已经逃走了。”一个将官道。
蒋友在一旁冷冷道:“他或许已经逃走,但他还会出现,别忘这已经第二次了,一定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他会一直跟着都督伺机行凶。”
那要怎么办?
“安贼盯上都督,要乱我陇右,势在必得!”蒋友沉声道,“都督不能离开陇右,否则陇右危矣!剑南道危矣!朔方危矣!”
意思是就不能出兵黔中了?营帐里的文武官员们面面相觑,神情复杂,似乎要反驳,但又有些张不开口,置都督危不顾?置陇右危不顾?置朔方危不顾?
“都督!”营帐外有信兵跑进来喊,打破了诡异的凝滞,“朝廷有令。”
朝廷吗?新帝在麟州登基后,朝廷的诏令逐渐的多了起来。
“朝廷有令,各地卫军驻守本地,驱逐叛军,守城池护百姓安稳辖内。”信兵跪下将朝廷的命令说出来。
这跟当初不一样,先帝在京城的时候,朝廷接连发令调各地卫军进京护驾,现在则变成了不允许各地卫军奔走。
毕竟现在天下都乱了,到处都有叛军,麟州那边有武鸦儿率领的十几万大军,以及灵武经略军,另有漠北振武军为屏障,已经足够抵御叛军侵袭,现在最要紧的是平息各地。
听到这条信令,其他人尚在思索,蒋友已经先对项云跪下:“都督,请都督遵皇命守陇右啊!卑职愿意替都督出兵黔中!”
他这一跪,有不少人也跟着跪下。
“请都督不要抗命!”
“请都督守陇右!”
“吾等愿替都督领兵援黔中。”
营帐里越来越多的请愿声将项云围拢,项云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