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不断增多,其他地方投降的也增多,有消息说安康山马上要到宣武道了,然后从这里直抵京城,等安康山大军到了,他们再投降就是慑于威风,可不如现在主动为安大都督开路有功劳。
于非也是个麻烦,说是要夺回梁城,却扎营在泥水谷,这里是入京的要塞,分明是要挡住安康山的路。
两个麻烦,那就让这两个麻烦互相厮杀吧。
别驾和司马收回视线,再次目送走出府城跨上马的韩旭等人,他们的视线没有看韩旭,而是韩旭身边那个黑瘦的小兵。
察觉到视线,黑瘦的小兵回头,将刀在身前握紧,露出决然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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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陈城的那两个家伙的确是这样说的?”
何乾躺在梁城道府的大堂上,宣武道节度使原本坐的宽大椅子被他劈烂烧了,在地上铺了席子,穿着铠甲坐着方便也不热。
此时他手扶头闭着眼听几个下属将官说话。
“是的,那两人说有办法杀了于非。”一个将官说道,“让我们带兵马前去,一举可以击溃。”
何乾坐起来手放下露出一只被包扎的眼,听到于非的名字,他的眼就开始疼。
自从进了宣武道他一直很轻松,兵马官府逃的逃,投降的投降,他顺顺利利的占据了道府,坐在道府以后,连出去打仗都不用了,那些州府的兵马会自己跑过来投降,或者自己跑走,或者为贼互相打杀,或者跑出了宣武道不知道去哪里了。
这样下去等大都督兵马过来,宣武道已经如无人之境了。
但事情又突然变的不顺利,先是跟梁城一般大小的重镇颍陈来了一个韩旭,紧接着泥水谷又被于非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