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探慌张的拉住他:“那振武军呢?”
将官呸了声:“当然是用刀枪杀了他们,难道要用美酒欢迎他们到来吗?”
区区二百人,吓唬孩子呢?
他挥刀大喊:“攻城!拿下城池!”
前方的密密数百兵马手握各种兵器,动作迅猛,战阵严整的扑来。
中五似乎看他们又似乎越过他们,只看前方腾起浓浓黑烟残喘翻滚挣扎的城池。
如果让这些人拿下城池,城池就成了这些人的庇护场所,有高墙有草料有随时可以拿出来牺牲威胁的民众,长途奔袭而来的他们必将变成投奔火堆的飞蛾。
“保住城池!”他挥刀发出军令,“争取足够的时间,保住城池!”
他一马当先向前,身后骑兵们紧紧跟随,轻甲和角弓长枪线刀碰撞。
“杀!”
他们的速度比对面军阵的速度还要快,一眨眼双方就撞到一起。
急促整齐的脚步不断的落在地面上,不是马蹄,人的脚步也可以让地面震动。
一队队人用最快速度奔跑着,他们只穿最轻的棉甲,身上背着一件兵器。
队列中有嘿吼嘿吼的号子声,每个人的脚步都随着号子起落,这让快速的奔跑又变的匀速,奔跑的队伍变成了一个移动的整体,身在其中的每个人疲累似乎减轻了很多。
前方有骑兵奔驰,飘荡的振武军大旗以及旗下那个穿着黑斗篷的女子是所有人前进的方向和力量。
快啊,快啊,快啊。
冲到城墙下的将官回头,神情惊怒。
不远处那一群骑兵在军阵中被绞杀,但却又总是杀不尽,如同鱼儿时而跃出水面,溅起一片水花。
一片水花就倒下一片兵将。
军阵就这样聚拢又分散,前进又后退,渐渐像喝醉的人脚步不稳摇摇晃晃,似乎随时要跌倒。
将官骂了声脏话,看看近在咫尺的城墙,发出了一声号令。
祝通将一名扑上来的叛军砍倒,血溅了他一脸,视线一阵模糊,虽然胳膊已经没有了知觉,但还是胡乱的将刀挥出,现在半点不敢松懈
挥出的刀没有碰到肉体,也没有兵器接近他的肉体。
祝通嘶吼声停下来,睁大眼看到身前没有爬上来的叛军,再看其他地方,奋战的兵士们也都停下来,神情惊愕的看着退下去的叛军。
“大人!”有人疲惫酸麻的手握着颤抖的刀指向前方远处,想说什么声音嘶哑说不出来。
不用他说出来,祝通已经看到了,粗重的呼吸变的更加粗重,有什么东西从喉咙里翻出来,让嗓子火辣辣的疼。
他转过身冲向战鼓,用手里的刀重重的砸上去。
城头许久没有响起的鼓声让坐在城下的知府吓了一跳,这是战鼓,到了最后一刻吗?知府有些慌乱,可是他还没想到怎么死。
“要是自焚能烧死几个冲进来的叛军吧?”他鼻音浓浓,“可是那样本官的尸首会很难看,还是穿戴整齐自缢,就算是挂起来也好看些。”
长史在他身边否定:“大人,叛军都是把那些自缢的官员脱光了衣衫悬挂的。”
那还不如烧焦了,至少能保存颜面,知府将手里的火把握住一咬牙站起来。
有满身是血的兵士跌跌撞撞冲来:“援兵,援兵,援兵来了。”
残存的骑兵向两翼散开,露出身后扑来的军阵。
“杀!”
这些没有铠甲护身只握着简单兵器的兵士便冲了过来,他们手中的长枪刺出,根本就不看对面劈来的刀光,也不管对面的敌人如何雄壮,如何身姿灵敏,如何将刀枪挥出一片炫光
他们只有最快的出枪,对准咽喉脖颈胸口等等要害,也不管自己身上受伤,只要还没死,就要抢先把对方刺死,谁先死谁就输了。
这是最简单也是最残忍的道理。
站在城头上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