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你就打成什么样。”
李明楼愕然,这是挑衅还是无赖?但看季良的神情期盼又很真诚,还有激动,还有跃跃欲试。
“来吧来吧,你们打吧。”他摇着手,就好像招揽客人。
李明楼摇摇头,不管是挑衅还是无赖还是真诚,说这种话做这种事真的是疯子了。
“爹!”院子里传来少年的喊声,声音恼怒又焦急,似乎相信自己的父亲真有这个打算,而且为了达成这个目的,还极有可能去说服或者激怒李明楼等人。
“小碗。”季良被儿子打断有些不高兴,眼珠转了转又柔和声音,“不用害怕,有爹在,打伤又算什么。”
这是父亲要劝儿子出来接受被打吗?原本不理会这边的方二也惊讶的看过来,怪不得那老者说这人是个半疯子,这哪里是半疯子,是全疯子。
李明楼没有再让父子二人继续商讨挨打,握着伞走到了门前:“季先生,我是来求医的。”
李明楼的话音未落,季良从破门洞里钻了出来。
竹竿一般干瘦的身子原来也能这么灵活,元吉和方二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同时闪过这个念头。
“哈,哈。”季良发出几声笑,“这就对了,我是大夫,谁要问诊?”
不待李明楼回答,季良的视线在李明楼方二元吉身上扫过,摇头:“不是你们,你们都好好的,是要出诊吗?”
他抬手拍了拍,看着门前停着的车马,满意点头:“有车马来接,不错不错。”
季良一口气自问自答,转头看身后:“小碗,小碗,拿我的药箱来。”
破门拉开,先前跑进去的少年小碗走出来:“爹,你能不能先听人家说完?”
跟那个老者不同,小碗听到自己的父亲说我是大夫时没有反驳。
很显然他不觉得父亲在发疯。
小碗看了李明楼一眼,低下头:“我爹,不是什么病都看。”
虽然说出这句话,他垂下的手捏着衣角无意识的搓啊搓,透露出紧张不安忐忑没有底气。
季良对儿子的介绍很是不满:“你又不是我,能不能看,试试才知道。”
小碗脸色更红,恼怒的喊了声爹:“她又不是你儿子,能让你随便试,折腾死了也无所谓。”
季良也恼了:“我可不是随便的人,难道我折腾死你了吗?”
小碗瘦弱的身子微微发抖,折腾这两字勾起了回忆,痛苦让他更加愤怒:“那是因为这位小姐先给我用了好药。”
大夫最生气被说不如别人,季良更加生气,挥舞着双手:“那些药根本就没有用,是我治好的你。”
李明楼忙问:“是季先生救治好了他?”
当时明明是方二给这少年治伤。
季良哼了声,也不再隐瞒:“他受的伤,敷药哪能这么快治好,就得靠我,这种伤缝起来才能好得快。”
说罢伸手一扯。
他的动作太快,小碗没反应过来上衣就被扯下来,露出瘦弱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