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池穗穗。
“奶奶要气得一星期不和你说话。”池穗穗剥开一颗。
“不会的,带你回去就行。”贺行望神色淡定。
池穗穗被他逗笑,唇齿间十分漂亮:“你这是在利用我,还是在糊弄奶奶?”
贺行望说:“你觉得呢?”
池穗穗没回答,微微一笑,露出几分雪白牙齿:“奶奶的糖是真的挺好吃。”
可惜老太太不能多吃。
池穗穗嚼几口咽下,往他那边靠过去,张开嘴:“我舌头上没染上颜色吧?”
这糖是绿色的,她难以想象自己的舌头会跟着变成绿色,那就很难看也很影响自己的形象了。
贺行望垂眸,仔细地端详几秒钟,“没有。”
池穗穗的牙齿很漂亮,整齐白皙,唇上是胭脂色的口红,唇内柔软而清纯,亲吻过无数次,这是第一次仔细看。
“吃多了牙疼。”贺行望收回视线,叮嘱她。
“就一颗。”池穗穗摇了摇头。
他们坐的是二楼,单独隔开的位置,落地窗外还能看到下面的喷泉和泳池,有小孩子在那边玩。
头顶的灯光暖色调,映出几分柔和。
池穗穗撑着脸看向对面的男人,一本正经的模样,克制又严谨,下颌线优越到极致。
贺行望察觉到她的目光,转回来看她:“看什么?”
池穗穗弯着唇笑了起来,悠悠开口,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看你很好看。”
这张脸,二十几年了,她好像从没腻过。
艶丽从她的眼尾处荡开,眉眼如画,明艳不可方物,姝色动人,无声无息地惊艳着世界。
楼下有孩子放了小烟火,嬉笑声模糊。
贺行望看着池穗穗的脸,焰火朦胧,她认真的样子很像是小时候沉浸在大提琴中的模样。
温柔的琴音,与她明艳的嗓音,相互交叠。
动听又悦耳。
时隔许久,贺行望记不得那一秒中到底是先听到那琴音,还是听到了池穗穗转过头叫他名字的嗓音。
又或者是同住柏岸公馆,见面时池穗穗的惊呼。
所有人都在看烟火,池穗穗也在看,唯有贺行望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沉默而绵长。
无人知晓何时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