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诶呀,我知道了。”江靖尘摸了摸脑袋。
“此行危机重重,要多加小心,切记,锦囊只有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可以使用。”山月真人说。
“知道了!”
“小心行事!”
“知道了!”
“臭小子!!”
“……”
“是啊,师兄,多加小心。”时晓望着江靖尘。
“你可别像师傅这样啊!别这样,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江靖尘摆了摆手,“我定会马上回来的。”
江靖尘下山了,山月捋了捋胡子,沉思着,十五年前,我背着他上山,今天,我看着他下山,明知这是一条注定艰险的路,却毫无办法。看着江靖尘走走跳跳,放荡不羁的背影,他陷入了沉思。
那日,无极殿上,江靖尘受掌门之命离开后,山月真人便急匆匆地赶来。
他心底里有怨气,姚清寒自是知道的。
“为什么?”山月气恼地问道,“琼山那么多弟子,偏偏是他。”
姚清寒冷冷地扫视了山月一眼,“你这份偏袒,是不是有些过了。”
“掌门师兄这份针对是否又过了。”
姚清寒没有说话,只是眼眸中闪过一丝清冷。
“您这些年,心底里怕是从来就没有承认过,”山月看了一眼姚清寒,“靖尘是琼山弟子吧。”
姚清寒冷哼一声,“这些年,我对他,已经足够宽容了。”他对上山月的眼睛,“你必须明白,上古五大神石有多邪恶可怕,当初是谁开始起的孽,就要由谁来结束。”
“原来你还放不下啊。”山月摇了摇头,许久,他抬头望向无极殿的房顶,眼中不知道怎么的,起了水汽,他忘不了,当时这个殿上,房梁上,多少弟子的血染了上去,那一道道血迹竟汇成一只火红色的金雀。怎么也洗刷不掉。
昔人仿佛还在他们眼前。
“师兄,师妹来晚了呢。”那个俏皮可爱的女子仿佛还活在山月心里,他藏了好久好久。
如今,江靖尘也踏上了本该属于他的征程,脱离了他的保护,或许,早该放手了不是吗?他也算对得起她了。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许久,山月说出了这些年,沉积在他心里,无尽的情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