喙。
我和小姑姑都觉得早签早好,未免夜长梦多。
沈渡蹙眉,小姑姑是谁?
沈司岸默了半分钟,才慢吞吞地张嘴说,哦,平常叫习惯了,舒清因。
是之前派人查过的,恒浚这次的项目负责人。
算起辈分,沈渡是沈司岸正儿八经的直系堂叔,沈司岸比他小几岁,但他从来也未曾把沈司岸当过侄子看待,沈司岸性格本就散漫,也没把堂叔当堂叔看,两个人都是互相叫对方的名字。
原来Senan这个人也是会叫尊称的。
他反复无常,原来也并不都是因为工作。
沈渡了然,根据资料上说的,那位舒小姐已婚,所以当时他也并未继续细问这称呼的真正缘由。
“Dunn,别跟我卖关子,”沈司岸颇有些不耐烦,“有话就说。”
沈渡挑眉,“我现在说了,你能从飞机上跳下去吗?”
“我为什么要跳机?”沈司岸觉得沈渡这个假设简直白痴至极。
他不想再和沈渡猜哑谜,干脆转移了话题,“沈司岚这小子呢?他学校早放假了吧?”
沈司岚是他堂弟,属于典型的晚婚晚育产物,这一辈只有他还在念大学。
“他今年不回香港了。”
沈司岸皱眉,“他不怕被念叨?”
“他留在那里准备比赛,说是不能输给一个学妹,”沈渡语气平静,“沈氏大多子辈都从商,就这么一个专攻工科的,他想做什么就随他吧。”
沈司岸这才想起他这位堂叔大学好像也是学的计算机。
同专业的果然比较惺惺相惜,他这个学金融的并没有说话的余地。
他忽然不想再跟沈渡继续交谈下去,没意思。
等飞机落地后,沈司岸决定自力更生,自己上网看新闻。
还没来得及打开网页,孟时的电话刚巧打了进来。
孟时直接问他:“在哪儿?”
沈司岸看了眼周围熟悉的环境,“我到香港了。”
“这么快?”
沈司岸觉得这些人今天说话都很莫名其妙,“有话就说。”
“就在你出发去机场的时候,”孟时非常卖关子的顿了下,才接着说,“舒小姐宣布她离婚了。”
机场人来人往,原本正走着路的男人忽然停了下来。
从家里过来接人的陈伯正站在车前等他们,沈渡脚步稍快,正和陈伯寒暄着。
陈伯是沈家几十年的老熟人,随同这些小辈一直生活在宅邸,无论是沈渡还是沈司岸,他都是既当少爷也当孩子般看待的。
他原本是在问渡仔的老婆怎么没跟着一起过来,后来看见沈司岸正打着电话朝这边走过来,又转而问起这个连女朋友都没有的小少爷。
陈伯打趣道:“Senan啊有优耐吓仔?(有没有女朋友)”
沈司岸眯着眼,声音低沉,“你再说一遍。”
陈伯愣了愣,以为自己不该问这个,却又发现沈司岸说的是普通话,而且并没看他。
“司岸?”他又叫了声小少爷的中文名。
年轻的小少爷原本正板着一张脸,忽然转头将食指抵在薄唇处,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陈伯心里松了口气,刚刚那句话不是对他说的。
“离了?”
沈司岸又冲着手机那边问了句,这次语气明显比刚刚上扬了不少。
陈伯茫然的看向沈渡,而沈渡只是淡淡笑了笑,没说话。
“孟时,如果你敢骗我,等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你fire掉,”沈司岸扶额,忽然威胁电话那头的人,“所以你再跟我说一遍。”
孟时:“那你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吧。”
沈司岸几乎被他搞崩溃,“到底离没离?”
“离了,”孟时说,“恒浚那几个高层为了防止被记者围堵,都已经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