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永晋帝的责罚并没有那么重,但在皇后的落井下石后,才成了如今的情况。
皇后对此得意不已,但面对自家母后此举,太子是反对的。
周元昊来到皇后宫中,皱着眉头说道:“母后,您何必操之过急。”
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兜头兜脸泼了盆冷水过来,皇后心里不大高兴,道:“你永远都不知道着急,只有母后在替你着急!这么多年来,刘贵妃仗着陛下宠爱,在母后面前跋扈不已,母后与她争斗多年,碰到这样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况且,若不是陛下宠爱贵妃,以老五那性子猖狂的草包,怎么可能得陛下多年疼爱!”
周元昊无奈道:“母后也知道老五是个猖狂的草包,那更应清楚这样的人没什么威胁。”
皇后美眸微瞪,咬牙道:“你还小瞧他?你难道不知陛下对他们母子有多纵容么!”
罢了。
周元昊在心里叹了口气,总之事情已做,他懒得同自家母后再争论这个问题。
正要返回东宫时,周元昊发现门外候着的一人有些面熟,他记忆向来不错,很快就对上了号。
他皱起眉头,当即折身回去。
皇后见他返回,还来不及惊讶,就听他开口问道:“母后,为何孟若宛身边的旧人会在您门外?”
皇后端起茶盏,淡淡道:“你不是知道这件事吗?”
周元昊压着怒意,道:“之前母后对明曦做的事情,儿子不想再提,但孟若宛如今是个罪人,被关押在天牢中,可能这辈子都出不来了,母后又想做什么?”
“放肆!”皇后怒声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见向来端庄的母后一生气,周元昊到底还是平和了心绪,低低地道歉:“抱歉,儿臣不应该用这样的口气。”
皇后当先问:“你知道为什么孟若宛没死,还好端端活在天牢内受罪吗?”
不等周元昊回答,她接着说:“因为江然不让她死。”
她笑着摇摇头:“也不知是不是明曦的主意,总之,江然铁了心要折磨孟若宛,让她生不如死……孟若宛有多痛苦,多不堪,就有多恨江然。既然如此,母后又为何不好好利用呢?”
江然对孟若宛的这番厌恨之意,也是周元昊没想到的。
皇后继续说:“母后知道你并非是个优柔寡断,容易心软之人,只是……你得分得清局势!江程两家联姻,已经危及到皇权,况且,江然如今愈发得意,数次不将陛下放在眼里。母后不多为你铺路,为谁铺路?”
周元昊目光闪了闪,问:“孟若宛如今在牢里,又能为母后做什么?难道,母后还能让她出来不成?”
皇后笑了笑,道:“母后自有办法。”
年节将至,江王府置办了不少新物,挂着一盏盏新红灯笼,年味渐渐显露出来。
程瑶棠趁着闲暇时,开始自己动手剪窗花。
外面的雪花如柳絮纷纷扬扬,屋内的炉火烧得暖融融。
程瑶棠懒洋洋斜靠在椅子上,因为屋内也没别人的人,所以完全坐没坐相,只自己舒服就好。
她手很巧,就算刚学着剪窗花,都剪得有模有样。
丹华坐在桌边跟着剪,见她的坐姿,忍了忍,还是忍不住说道:“县主,一会儿世子就回来了!”
“嗯?”程瑶棠眼皮不抬,声音懒懒的,似乎还带着些许疑惑,“他每天都回啊,然后呢?”
“县主这样的坐姿,是不是不大好?”
“丹华,你多虑了。”程瑶棠叹了口气,道,“我什么样子江然没见过,江然什么样子我没见过?我像是会顾虑这么多的人吗?”
丹华苦口婆心:“奴婢知道县主和世子之前的情谊,但长久下去,这样也不大好,就怕世子爷到时候也有意见……”
“是吗?”
程瑶棠不以为然轻哼了句,完全忽略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