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有没有跟着去!”
程博东将信搁在桌案上时,程瑶棠正拨了拨茶叶。
看着那封信,她目光微凝。
程博东笑了笑:“是江世子送来的信,我正巧碰上便拿过来了。”
“哦?谢谢啊。”
“府中的人对长姐当真是忠心耿耿。”程博东语气玩笑,“我本想着顺便将信拿来,没想到他们放心不下,还派了人跟在我后面,见我到姐姐这里来,这才放心。”
程瑶棠将茶盏放下,轻轻一笑:“是吧,对于办事不利的人,我都是严惩不贷的,府中上下早就怕了。今天阿东是好意,只不过他们担心没做好本分的事情,我要生气。”
说到最后,她俏皮眨了下眼睛,程博东跟着笑。
等程博东走之后,丹华皱起眉头道:“二公子应该不会拆信看过了吧?”
那封搁在桌子上的信完好无损,信口依旧是密封的样子。
程瑶棠将信拿起,淡淡地道:“自然看过了,否则他闲着没事做下人的事?”
丹华又惊讶又生气,忍不住拔高声音:“啊二公子怎么能这样呢?偷看小姐的信,这太叫人不耻了吧……等等,可是二公子不是说刘叔派了人跟过来吗,他是什么时候偷看的啊,这信似乎也好好的啊……”
“不要小瞧了阿东。”相比较丹华的愤怒,程瑶棠很平静,看着信封片刻,这才拆开。
信中倒没什么别的内容,和之前的一样,都是趣事玩笑话。
不过,今天在信尾,多了一句话。
江然初九回到长安。
“今天的风可真大。”
骏马飞奔,风声在耳畔呼啸而过。
大飞只觉得眼睛和嘴巴干涩难耐,忍不住嘀咕一句。
长长的道路两边,接近人高的杂草丛生,随着风吹过压倒一边,像是浪花般波动起伏。大飞不禁觉得有意思,说道:“这样的地方,要是埋伏刺客,都难以察觉。”
刚说完,旁人刚扯了笑容准备开个玩笑,谁料‘铮’地声,数十道黑影就这么出现了。清一色黑衣蒙面,手中的刀剑泛着冷光。
“他娘……”
实在让人忍不住骂人。
“大飞啊,你可能是乌鸦转世吧?”
大飞:“……”
此次离开长安,江然用的是前往北河练兵的名头,但实际上,只在北河待了两日,他便带着他们几个前去拦截北国使者。
行踪虽然没有特意隐瞒,却也算隐秘,没想到还是被人知晓了。
相比较其他人震惊后的骂骂咧咧,江然淡定许多,他二话不说拔剑而起,一马当先。
“世子!对方人太多,走吧!”
“走什么走,不过是群不中用的东西!”江然轻蔑喊道,气势一往无前。
其余的人也完全被感染,大吼一声跟着杀出,这群黑衣蒙面刺客,反倒节节败退,难以置信。
“救命!救命!”骤然,在这片激烈的厮杀中,女子的呼救声有些特别,叫人诧异。
“那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多人追杀一个女子,快救人!”
施怀娴从马车内摔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瞬间晕头转向。衣衫更破了,头发也更凌乱,珠钗早不知掉哪里去。
但,在眼睛里出现另一个人时,这些狼狈通通不重要了。
是江然!果然在!
这时——
“小心!”
身侧的刺客倒下,是江家的护卫一刀砍中。
滚烫的血喷在她的手上,惊得她绷紧后背,心跳得飞快,又紧张又期待。
施怀娴脑海中浮出程博东接近她,告诉她,要帮她争江然。
“江然和其他男人不一样,他的心里眼里只有程瑶棠,以后如何我还不敢说,但起码十年内,他绝不会容纳第二人。所以无论你有多好,现在他看都不会看你一眼。”程博东慢条斯理说完,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