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罢休。
当初在靖国公府于惊雷闪电中清醒之后,这个念头异乎寻常的强烈,不仅是念头,而且赵世禛心中隐隐预知,那个位子一定是他的。
不管用什么样的法子,走过什么样的路,越过多少险阻,他一定会登上那个位子。
因为只有那样,才会护着自己想要护住的人,不会再被任何人摆弄!
郑适汝那么聪明,她应该会明白。
当初在宫内她对自己说那句话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赵世禛不会一直都懵懂蒙昧,甘于人下。
假如郑适汝维护太子的原因是想要保护阑珊,那么赵世禛会让郑适汝知道,她是错的。
他的女人,他会自己护着!
到外间厅上,黄知府已经得了消息,正在厅内等候,不多会儿雨霁也到了。
赵世禛在中间落座,黄知府跟雨霁便在两侧坐了,荣王才问道:“说罢,查出了什么?”
侍卫道:“人已经找到了,只不过已经死了。”
黄知府先叫道:“死了?”
且说府衙内宅,阑珊独自走到里间,西窗坐在床边正打量着小世子,见她进来忙起身道:“怎么还没睡?”
“王爷有事儿出去了,我过来看看,端儿怎么样?”
西窗笑着低低道:“小世子真是可人疼,白天发生那样大事,我的魂儿都走了一半,他却什么事儿也没有,反而睁大双眼好像得看看发生了什么,雨公公来瞧他的时候,还瞧着雨公公笑呢。把雨公公喜欢的……”
阑珊看着小家伙闭着眼睛睡得很安稳的样子,心中却突然想起了赵世禛的话:“你若生得是个女孩儿……”
她抬手抚了抚眉角,忽地有些头疼。
西窗一看就知道她有心事,忙悄悄问:“怎么了?”
阑珊道:“没。”
西窗问:“是不是今儿惊吓着了?我一心都在世子这里,竟忘了你,很该叫人弄些定神汤才好,你等着……”
他才要走就给阑珊拦住:“没事,别去,怪麻烦的。”
“这有什么麻烦的,”西窗道:“今儿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黄知府有关,都是他的疏忽呢,他们巴不得加倍的好生伺候。”
阑珊笑笑:“我没有受惊,只是有些后怕罢了。”
西窗听了这句才终于又站住脚,心有余悸道:“当然了,我想起来还打颤呢。听说是有人故意的,到底是什么人这么胆大,这是要谋害皇嗣呢。幸亏是小舒子你才能发现这种机关,也是我们小世子福大!但不管怎么样,找到那幕后的人,一定要千刀万剐别放过这些狼心狗肺的!”
阑珊低头不语。西窗忙问:“主子这会儿出去,是不是就跟这件事有关?”
“不大清楚。”
西窗见她闷闷的,便拉着她的手:“小舒子,你别怕,主子一定会好好护着你跟小世子的,不会有事的。”
阑珊怕他担心,这才笑笑:“知道呢。”
西窗又挺了挺胸道:“何况除了主子,还有我,鸣瑟,飞雪呢,等到回了京,还有杨大人,还有太子妃,晏老先生,李尚书等,只怕都盼着你呢。”
阑珊听他一一说来,才露出笑容,只是提到郑适汝的时候,心里仍是一顿。
西窗却又喜滋滋地笑说道:“算起来太子妃的月份好像也快足了呢!不知道会生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不管怎么样,到时候端儿就有了玩伴了。”
说到最后,忽地想起什么,他看看端儿,又瞥了阑珊一眼,却没有说出口。
这夜,阑珊迷迷糊糊睡着,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时而是郑适汝同她说笑,时而是赵世禛道“别拦着我”,时而是她抱着小孩子,茫然惊慌,不知何去何从,却觉着身心发冷。
直到半夜,隐隐觉着身边多了个人,有些许外头的寒气,但靠近了才发现带暖。
阑珊嗅着那股熟悉的松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