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力,只是、是他几乎把胳膊都拧断了。”
若是不松绑,恐怕鸣瑟要生生地把自己的双臂废了。
赵世禛看着地上点点滴滴的血,以及那带血的绳索,断开的地方是整齐的,显然是给一刀斩断的。
他仿佛能想象当时惨烈的场景。
飞雪低着头道:“是我把绳子砍断的。主子要罚就罚我吧。”
过了半天,赵世禛并没有说什么。
最后上马的时候才道:“他去了哪儿?”
飞雪摇了摇头。
赵世禛转头看向东宫门首,终于说道:“回王府!”
今日荣王出门,西窗并没跟随。
以前不管赵世禛去哪里,西窗都要紧紧跟着,鞍前马后,不带还要吃醋。
可这种情形自打回京后就改变了,整个人也不似之前一样殷勤周到,甚至学会了偷懒。
赵世禛进门的时候,西窗正趴在桌子上打盹,一个小太监在炉子旁给他烤栗子花生吃,见赵世禛脸色不对,慌忙悄悄地退了出去。
西窗正眯着眼睛打盹,寒风从外头来,他缩了缩脖子,懒洋洋地说道:“是谁长了尾巴怕夹了去,门也不知道关啊?”
冷不防给人揪着领子扯了一把,西窗猛地睁开眼睛,吓得僵直:“主、主子!”
作者有话要说:小郑:荣王你就作吧,看我把大的小的都打包送人~
小赵:嫂子留情!快等我从茧里爬出去!
第212章
赵世禛松开西窗缓缓落座,眼睛虽是盯着西窗,却又不像是在看他。
西窗吓得不敢动,只是缩着肩膀躬身站着。
室内的气氛格外紧张,许是那炉子的火太热,西窗的额角很快见了汗。
沉默中只听“啪”地声响,原来是炉子上的一枚栗子给烤爆了!
那栗子炸裂后,白色果肉四散,屋子里却在瞬间充溢着那股半焦的香气。
西窗这才能动似的,忙过去把炉子上的其他果子都扫落在地上。
赵世禛盯着那迸溅在桌上的一点栗子粉,终于道:“从你回来后,就跟掉了魂儿似的,怎么,心还在外头?”
西窗一个激灵,忙道:“奴婢当然不敢。主子口渴吗?奴婢给您倒茶……”
“别动,”赵世禛道:“本王问你,你是不是跟鸣瑟一样,满心里都只惦记着舒阑珊?”
西窗一愣,目光有些鬼祟的溜来溜去,终于还是低头讨好地陪笑道:“奴婢没有,奴婢是伺候主子的,当然满心满脑都是主子。”
赵世禛冷笑道:“以前是,现在就不一定了。以前你哪时哪刻不是都紧守本王身边的,但是现在,你能躲懒就躲懒,什么事儿只指使别的人去做。”
西窗死死地低着头:“主子……是怪奴婢,那奴婢以后再勤快点儿就是了。”
赵世禛道:“本王不想听这些没有用的。”
他垂眸看着西窗道:“你告诉本王,之前你,飞雪,还有鸣瑟,是不是都是本王派了去给舒阑珊的?”
西窗张了张嘴,却又忙闭紧了,他伸手在嘴上堵了堵,似乎怕不小心漏出什么来。
最后他小声道:“主子怎么忽然这么问呢?我们、我们不是随着主子往南边去处理官银沉船案子……迟了回京而已的吗?”
“你这是供认,还是反问?”
西窗咽了口唾沫:“是、是供认吧?”
赵世禛自然看得出来他的言不由衷,竟笑了出声:“是吗。”
他没有再继续发问,只是抬手拄着桌子,手背抵着腮。
“五哥,我不怪你……”
“但要是这个孩子有事的话,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他的心原本平静的就像是一面冰湖,结了很厚的冰层。
但是现在,底下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鼓动,仿佛想要撞破那坚冰直冲出来一样。
“舒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