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普通的衙门,负责处理的是跟工部有关的案子,或者是古迹建筑的异闻,或者是新造的桥梁,房屋,乃至船舶等的问题,甚至是工部上下当差之人所出现的意外,以及各色材料等等有关的,都归他们管。
而且工部的人遍布天下四海,又不只局限于京城。
真的要开始干活,那岂不是满天下乱跑。
赵世禛如何放心,如何又能答应。
阑珊也不知自己为何就答应,正堂院内那一声应答似乎在理智之前。
她无话可说,就只揽住荣王的脖子,把脸贴在他颈窝里。
赵世禛作势推了她一把:“说话,这个你遮抹不过去。”
“五哥,”阑珊小小地应了声:“先让我歇会儿嘛。”
“你那么能耐,以后都能东奔西走天下四顾了,还怕累?”赵世禛牙痒痒的,一副要把她扔到地上的口吻,却给那声软软的“五哥”击中心头,手早在腰上轻轻一拢。
阑珊腰上还有些疼,便“嘶”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赵世禛忙放松开几分:“还是疼?”
阑珊看了他一眼,眼中却带有几分责备之意。
赵世禛想到先前那些纵情的举止,自然是无上快慰的,给她黑白分明眼角微红的双眸如此一看,又透着些许心虚。
于是故作镇定道:“是低估了你的体质而已,不是故意伤着的。”
阑珊叹息了声:“也没见你这样的……”
“你还见过别的?”赵世禛皱眉,殿下的关注点显然不同。
阑珊摇摇头,小声说道:“五哥你若总是这样,可真叫人害怕。”
“怕什么,”赵世禛忙替自己正名,认真说道,“我做的难道不好?你莫非忘了?你明明求着我……”
“殿下!”没等他说完,阑珊羞红了脸,立声喝止。
赵世禛舒眉展眼地笑了,满意地说道:“原来还记得。”
阑珊咬了咬唇,喉咙里嘀咕了两声,却没有说出口来,听起来就有些咕噜噜的,越发像是一只撒娇的小猫了。
赵世禛越看越是喜欢:“下次我手轻些,嗯,你会更喜欢呢……”
“你怎么……我不听这些话。”阑珊红着脸,举手捂住耳朵。
正在这时侯,窗外传来一个大嗓门:“咦?你们怎么都站在外头?干什么,天气热出来乘凉?”
阑珊呆了呆,忙坐直了些:“是江大哥!”
只听外头低低一片语声,然后是江为功笑道:“总不会是王俊跟小舒管的不严,你们就故意偷懒吧?”
阑珊忙着要从赵世禛膝上下来,他却说道:“怕什么?”
“我没有殿下这样厚颜,快放手!”
江为功是个实心的人,对她又是一等的好,不到万不得已,阑珊不想“惊”到他。
此刻在外头,江为功在一干营缮所众人挤眉弄眼的暗示下,终于看到了门口处站着的荣王府的侍卫。
他缩了缩粗短的脖子,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蹑手蹑脚地转身要逃出去。
却在这时候,里头那人已经迈步走了出来:“啊,原来是江主事。”
江为功背后一股寒气儿,动作麻利地转身,向着那人行礼:“参见荣王殿下!”
赵世禛负着双手,拾级而下:“你高升了,本王还没有恭喜你。”
“不敢不敢!”江为功赶紧谦让。
赵世禛笑道:“怎么,你跑来这里做什么?找人叙旧?”
“呃……”江为功不知该怎么回答才能讨荣王殿下欢心。
正在绞尽脑汁忐忐忑忑,赵世禛却道:“小舒常常跟本王赞你能干,又体贴,只不过……没事儿别总带着她去喝酒。”竟是极为贴心很诚恳的语气。
江为功耳畔“嗡”地一声:“是是是,再也不敢了。”
“倒不是不许喝,只别喝得烂醉就行了,有失官体。”赵世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