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和面无表情的东院侍从们,宓月如突然害怕了,到了无人处,侍从们已经松开捂住她嘴部的手,宓月如连忙道:“大小姐只说赶我出宋府,你们要带我去哪?”
东院的侍从:“大小姐还说日后不想在幽州城见到你,我们自然遵命送你去城外。城外有不少村庄,你自己去找,日后不准回幽州来了。”
“……你在这里放下我,我以后都不在大小姐面前出现了!”宓月如连忙告饶。
“别跟这女人掰扯,赶紧送出去,我们还得回去复命。”另外地侍从道。
很快几人没了声响,沉默拖着宓月如大步流星朝城外去。
挣扎不开被扔出城门,宓月如只觉得天旋地转,坐在地上捂着手腕上窃取来的手镯喃喃不敢置信,不对啊,不对啊,大小姐应该只会无脑暴怒殴打她为难她才对,为什么这回直接把她扔出来了?难道大小姐发现自己对修仙有图谋?
不可能!宋南青从小到大都是个被宠坏的胸大无脑的蠢货,只知粗鄙不堪动手打骂下人,怎么可能发现她的暗中谋划!?
可如今,幽州城门在面前紧闭着,守城的卫兵也记住了她的脸,得了吩咐往后绝不许放她入城,她只能咬咬牙,转身朝城外村落的方向走去。
宋知因等听闻宋南青将厉风雪狠狠抽了一顿时,已经是第二日,连忙亲自送了顶级的药膏去西院,却发现这厉公子浑然不在意,反而对妹妹宋南星大肆赞扬,在他面前直言不讳很欣赏宋南星的脾性,被打也心甘情愿。宋知因面上笑吟吟,心中却觉得这人不是心机深沉就是心理变态,下决心更要隔离此人与妹妹。
厉风雪心里对刁蛮的宋家大小姐欲罢不能,对宋知因于是更加礼遇,被宋知因用各种由头绊着一连两日都未曾找到机会继续接近宋南青。
生辰宴这日,整个幽州城都张灯结彩,宴席一直从城东摆到城西,宋氏家主夫妇在广场上设宴款待来自各地的豪绅,艳丽又年少的,今日穿了一身火红衣裙的宋南青就坐在两人身侧,高傲地接受众人的祝贺。
事实上宴席上的所有人喜气洋洋祝贺宋氏的同时皆心不在焉,时不时抬头看天。/等到日上中天,突然有人指着天空,“快看!是五彩祥云!仙师来了!仙师来了!”
宴席上来自五湖四海的豪绅们纷纷起身,目光灼灼盯着从城外快速飘来的那抹云彩。
宋南青知道这是来接自己上仙门的,起身和父母走到光上中间,好奇地等那云端上的仙师落地。从小大大所有人都和她说,她出生时就被仙师看中,迟早要上云梦宗当仙子,却从未亲眼见过神仙。修仙什么的,只在她平日看的话本中寥寥想象过。
云端上立着一老一少两名仙风道骨的白衣人,居高临下打量下方好奇的红衣少女,老者沉吟着,“那位,就是宋南青小姐?是她连夜将你赶出幽州城的?”
怯怯站在老者身后的宓月如点头,“仙师,月如不知为何碍了大小姐的眼,一定要赶我走。若不是仙师相救,月如今日就死于野兽口中,仙师您是月如的救命恩人。”
下方宴席上的豪绅们已经纷纷出列跪拜在地,等待仙师下凡,却发现半晌也无人响应,众人不禁面面相觑,仰头去看那停在上方的五彩祥云。
宋老爷不得不拱手:“仙师驾到,老夫有失远迎,不知仙师可否现身一见?”
空气静默片刻,祥云上终于落下两人,却是一人直接甩出浮尘,如白练电光一般朝站在宋老爷宋夫人身侧的红衣少女而去,苍老的声音无比威严压制着所有人抬不起头,“无知女娃,心性竟残忍至此。老夫今日才知,当年路过宋家观看到的仙缘之气,并非宋家嫡女宋南青所有,而是由这位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宓月如姑娘身上散发而出。”
“若非老夫及时救下宓月如小姐,她今日就要因宋南青的迫害死于兽口。听闻往日,宋氏嫡女宋南青在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