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别担心,周培跟她顶多就是玩玩。”
林冉并没听到她的话,她还陷在刚看到照片的情绪里,那种彷徨和失措像是冰凉的水慢慢淹没了她,她无助的伸手握住林千影的手,用力的就像是这是她最后一块支撑的浮木,呼吸急促,像是失了魂一样,只喃喃地说:“千影,我要离婚。”
从发现周培出轨的那一刻开始,林冉就知道自己一定会离婚。
她年轻,漂亮,有钱,没有任何理由要忍辱负重的呆在一个出轨的男人身边,守着婚姻的空壳。
但是离婚是在报复之后,不是现在,因为她不甘心。
男人出轨可能只是女人心中的一根针,但是女人背叛绝对是列男人自尊的一把刀。
她只是在寻找最合适的机会,想在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把这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可是看到照片的这一刻,林冉就觉得自己输了,周培早已用一条无形的绳子勒住她的喉咙,要把她吊死在这场无望的婚姻里,在这里多呆一刻,都会窒息而亡。
她深呼吸了几次才开口,声音沙哑:“千影,你看这个女孩像不像一个人?”
林千影拿起照片仔细端详了一下,慢慢辨认:“赵新园?我记得是周培的同学。”说到这,她看向林冉,脸色也变了:“难道……周培他……”
她没说完,可能是觉得说出来的话太伤人。
林冉点了点头,自嘲地笑了笑:“周培他从没有爱过我,这些年来,在他心里只有赵新园一个。”
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是半年前,她在周培的老家病倒,高烧不退。
周培把她紧紧裹在被子里捂了一夜,发了不少的汗,折腾了一夜到天明才退烧睡安稳。
可惜她满身的汗,哪能睡的舒服,不长时间就醒来,然后就听到周培和他奶奶的声音。
断断续续地听到老太太的抱怨声,大意就是嫌她娇气,家里没按空调,她又不肯去公共的澡堂洗澡,大冬天的非要在家洗澡,冻病了还得周培辛苦的伺候她。
她絮叨了很久,周培的声音有点无奈:“她从小就天天洗澡,就是爱干净点,你早点在家按了空调也不至于这样。”
这话好像是戳了老太太的心肝脾肺胃,老太太嗓门都开始高了起来:“这是我的家,难道是我请她来了?!我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怎么她一来就要装这个装那个的?这么娇气,一天不洗澡怎么了?嫌脏别来啊,我是伺候不起这样的孙媳妇,你赶紧带走,以后都别回来,她来一次,我得少活三年!”
林冉听着默默掉眼泪,其实她也不喜欢这里,可是周培忙,老太太又不肯到他们城市住,她总想着要替周培尽一点孝心。
她每次来,要先坐飞机到省城,再坐汽车到镇上,来回折腾两千多里,次次来还不得老太太的好脸色。
她安慰自己,老太太独自把周培含辛茹苦的养大,现在周培跟自己结婚,奶奶心里失落是难免的。而且自己又娇滴滴的,老太太生性刚强,可能确实看不惯自己的做派。
长这么大,她还没这么低三下四的逢迎过谁,在家里抢着活干,争取留下个吃苦耐劳的好印象。
老太太有很多怪癖,不肯和周培到仟城市,也不肯住新房子,旧房子还是十年前周培去上大学时的样子,一眼望过去就是清贫俩字,连个空调都没按。
林冉以前来,难免遇上严寒酷暑的。
有一次就赶上了大夏天,热倒还好解决,没有空调好歹还有电扇,虽然吱吱呀呀的让人头疼,可也不算不能忍。
林冉忍不了的是蚊子,她平时住的是高层,蚊子基本上是绝迹的,夏天时候她嫌外面汗味道重,不怎么出去玩。就算出去了也是冷气管够,可没见过见过炎热主场里的蚊子。
那蚊子称得上成群结队拉家带口了。
她实在忍不住敲了敲周培奶奶的门,对方不耐烦地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