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俩都挂着兵部尚书的职衔,我老了,熬不了夜,以后你们俩轮流在兵部当值,就在兵部大堂办差。”说着,也将酒碗凑到嘴边咕咚几口喝了下去。
贾珝笑了笑,接着又给二人倒满了酒,再给自己倒酒:“这样太累了,不若直接罢了兵部侍郎的权利,省事多了。”
“说的什么胡话!”牛继宗大着嗓门,“兵部左右侍郎,一个是太上皇的人,一个是当今的人。你是嫌神京不够乱?”
陈瑞文的眉头皱起了,又在那里费神地想着,接着摇了摇头:“不能这样做。授人以柄呀.....”
贾珝嘴角一撇:“你老也太胆小了。他们父子之间斗法也就算了,动不动让咱们出来背黑锅,天底下哪来这样的好事!”
牛继宗:“太上皇已技穷了。竟想出以谣言坏当今的名声.....我真怀疑,太上皇是不是老糊涂了.....”
陈瑞文:“这件事应该和义忠郡王或北静王有关。”
牛继宗这才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贾珝:“来,这碗酒.....我们一起敬陈祖荣吧!”说着又一口饮干。
牛继宗:“多亏了他,要不然咱们的计划也不会顺利进行.....除掉了李文忠和那些平民武将,军方就会重现凝聚在一起了。”说着,又把酒凑到嘴边咕咚几口喝了下去。
贾珝:“南北镇抚司全废了,就剩下一个东厂了。”
陈瑞文一颤,犹疑了一下,端起了酒碗,怔了一会儿,默默地将酒一口喝干了。
“外面的世界真的这么富有?”牛继宗忍不住问了。
“远的不说,就拿那个安南国来说,虽说他们的国土一大半都是山河高原,但他们的水稻却是一年三熟,这也是他们敢不断犯边的底气。拿下安南,不仅可以获得源源不断的粮食,更是可以给海运提供便利和支持。”
牛继宗:“既然如此,何不行文南安郡王,趁着安南国犯边之际,直接挥师南下攻入其境内,将安南国再次收回,重设交趾布政司。”
贾珝:“有了交趾布政司这个粮仓,不仅能解决国内缺粮的问题,还能让陛下尝到甜头,这样咱们军方就可以收复以前分裂出去的国土了,说不得还能给后辈子孙挣个藩王坐坐。”
陈瑞文深深地望了一眼贾珝,然后微笑了笑,说道:“自从拿下了漠北草原之后,我就一直在担忧陛下会重新重用文官,大规模裁撤边军,所以才同意了你们的建议,不过,安南好灭,却不好占,那些文官可不好说服。”
牛继宗点了点头:“不错,特别是孔家。”
贾珝望了一眼陈瑞文,又望了一眼牛继宗,说道:“看起来,孔家是该换主宗了。”
牛继宗一惊:“你要动孔家?!”
贾珝摇了摇头:“不是谁要动孔家,而是孔家自绝于大明,山东百姓苦孔家久已!”
陈瑞文沉默了。孔家自诩为圣人之后,向来不敬朝廷,享受着朝廷给与的待遇,却从不为朝廷分忧解难,之前皇帝派往衮州府查案的钦差竟被衍圣公给打了回来。与孔家相比,军方就是个大善人。
陈瑞文慢慢抬起了头,良久才说道:“不要惹事了。毕竟背后牵着太上皇。”
贾珝:“有些事你老不知道。孔家竟谋求非分恩荣,交通军将,图谋获取更大的权利。那个徐斌早就被孔家架空了,王斌也不争气,怕了孔家,连清理军户田地都不敢。你说气人不气人!”
陈瑞文又沉默了。大明的卫所制,兵是核心,田是根本。圣祖还朝后只废除了士兵不能在本地参军的旧制,其他的并没有改动。
后来因为一些因素,军户田地被将官豪强兼并掠夺,兵部也曾行文责令退还被侵占的军田,别的地方都还好,唯独山东,特别是衮州府,因为孔家的原因,不仅没有退还被侵占的军田,反而变本加厉的兼并掠夺田地,如今衮州府好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