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庆吃了一惊,“什么谁的人?”
“候孝康赋闲在家有五六年了吧!”
李吉庆这时才反应过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妈的!大意了!这老小子平日里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你若是不提起这事,我还真想不到。不过,听说他是走了北静王府的路子。”
“那水溶又是哪边的人?”
“水溶?”李吉庆一激灵,怔了一下,懵在那里!
书房内一片沉寂。
半晌,李吉庆回过神来,若无其事地说道:“我对他也不是太了解....不谈他了。”
接着又说道:“自从蜀王放下身段之后,咱们勋贵一脉是彻底乱了,就是文官集团也受到了影响,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
听了这话,贾珝深深地望着李吉庆,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朝廷的水比以往更浑了,也更加的危险,你不知道身边的人到底是谁的人,还有,他从李吉庆闪烁的目光中猜到了他肯定知道水溶的事情。
李吉庆被贾珝盯得心里发毛,忙笑道:“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了一张礼单,递给贾珝笑道:“伯爷请看一看吧。”
贾珝接过礼单仔细看了看,便放在案几上,“世叔有心了,但我却不能收。”
李吉庆的心顿时沉了下去,果然不好对付,这份礼单是他经过深思熟虑才定下来,其中包含了各类珠宝首饰、古董字画还有东西两市的店铺以及城外的一处田庄,折银约十万两,这已经占了侯府资产近三分之一,当然,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算事情,看来,贾珝是不打算收财物了,人情誓言才是最头疼的。
“那不知伯爷要怎样才肯点头?”
“世叔说笑了。”
贾珝喝了一口茶,淡淡道:“咱们是老亲,此事若传了出去,人家会在背后戳贾家脊梁骨,流言如刀!”
李吉庆那深陷的眼珠中闪出光来,明白这是不相信自己,大声说道:“若是担心这个,咱们可以签一份书契,绝对不会背地里传出流言诋毁贾家。”
说完,静静地望着贾珝,李吉庆心知肚明,贾珝一定会提出条件。
这时,贾珝又拿起礼单,仔细看了看又笑道:“大家都是老亲,这两年各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心意领了,但是这礼物就算了。再说了,咱们是相互帮扶,并不是生意买卖。”
李吉庆要是还听不出其中的意思,就白活了这么些年了,连忙说道:“伯爷放心,我懂的,一旦有任何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转告。”
“世叔听我说完。”
贾珝微微一笑道:“实不相瞒,我也有着自己的消息渠道,一般的消息也都能第一时间接触到。”
此话一出,李吉庆心中一沉,他点点头,问道:“伯爷请说。”M..
“关于明年春闱的小道消息,世叔该听说了吧。我希望世叔能帮我拿到确凿的证据,能将张辅或者吴世昌扳倒的实证,比如,他们是如何拿到考题的。”
“不!不可能!”
李吉庆眼睛珠子都要惊掉了,坚决摇头道:“无论如何不能答应,如果是这样,我不如....”
“世叔先听我说。”
贾珝打断了李吉庆的话,接着道:“无论是为了世叔自己,还是为了锦乡侯府的未来,世叔都该一改在陛下心中的印象,否则迟早出事。另外,我有个消息告诉世叔,杀害世兄是朱载垢的主意,这件事估计张辅他们早就知道了。”
“什么!”
贾珝手一摆,“世叔莫要激动,咱们可以做个交易,我为世叔提供忠顺王府的一切信息,包括可能给忠顺王父子带来麻烦的罪证,条件就是世叔要给我提供文官们的重要消息,只要世叔能够办到,我保证让世叔的心愿达成。”
李吉庆毫不犹豫答应了,“好!我们一言为定,我会想办法替你拿到内幕信息。不过,我希望能